连连大败,最后还是仗着一条离间计,挑拨了马超、韩遂二人反目,使其内讧,这才侥幸取胜。
想到此处,已是一身冷汗,苦笑道:“所幸小种相公年逾花甲,此前又连败几阵,必然无甚血勇可言,却又非怯战懦夫,守把潼关,正是再妙不过!”
众将听了,都觉好生稀奇,心想战将贵在一个勇字,老曹把小种相公这番数落,竟得出个“再妙不过”的结论,也可谓奇谈怪论也。
“不过!”老曹摇摇头,甩开杂念,搓着手掌笑道:“如今潼关既在我手,那便该当西夏人倒霉了!”
他伸手一指太原:“潼关之险,只要守将有中人之资,不求有功,那便一定无过!西夏兵马,算算时候,应该早已撞得头破血流,因此要去打太原!”
“打太原,远比打潼关容易!”老曹取出先前劫下军书,冷笑道:“小种相公只道西夏人屯了重兵打潼关,以偏师袭太原,这是他久败之余,成了惊弓之鸟的缘故。”
一席话出,众人都听呆了:你了解潼关,算你见多识广,但你和人家小种相公素昧谋面,就凭他判断袭太原的是偏师,你便断定他是惊弓之鸟,这也太小看这位征战一生的老将了吧?
老曹却是振振有词:“世人皆以老种、小种为名将,武某以为不然。西军将门,守土有功,但是绵延百年,早已成害!他两个若不姓种,可有今日权柄?吾观其平生战事,打赢了该赢之战,打输了该输之战,有些可胜可败局面,也多是输了,此等将军,不过平庸之辈,种氏、折氏、姚氏……皆如此也。”
他说到姚氏时,语气一顿,刘延庆老脸一红,心知自己这刘氏,怕是也在其中,只是老曹给自己留了一份体面。
张俊几个都是西军出身,闻言也是微怒,但是细想之下,却也说不出反驳言语。
老曹笑道:“因此武某料定,以小种相公惊弓之鸟之心境,眼里已是只有潼关二字,唯因潼关一失,铁鹞子、步跋子,便可直入中原,关心过甚,故此认定了夏军也和他想得一般,非要克破潼关不可。”
“可他却不想想,西夏此次能发迹,仗的乃是金国的威风,金国看上的地盘,他敢抢么?”
说着摇一摇头:“他不敢!那又何必打来中原?”
众人听到此处,齐齐发出“哦”的一声,都觉心胸开朗。
是啊,西夏人难道还要来中原,参与金辽混战么?西夏取了三秦之地,已是一波吃到了撑,干嘛还要死拼潼关?
赵楷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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