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东京,便要自立新国,届时吾等草莽之辈,皆可从龙化生,也闹一个公侯万代的富贵。”
华朝烟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武孟德’要造反?”
“造反?”时迁仿佛听到天大笑话,一脸戏谑:“哈哈哈哈,这么同楼主说罢!前两年,我哥哥先后平了王庆、田虎,其麾下豪杰人物,大多转投我哥哥帐下,去岁宋廷打方腊,我哥哥参杂其中,不仅得了许多明教好汉,更成了方教主的女婿,如今留了‘花和尚’、‘青面兽’、‘九纹龙’等兄弟在江南,随时便能大举。”
花和尚等几个,都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好汉,华朝烟听了,暗暗倒吸凉气,心道自己枉自号个夜天子,如今看看人家,才真正是大气派。
又不甘坠了气势,冷笑道:“倒是了不得,四大寇灭了三家,却不知何时对梁山下手?”
公孙胜淡淡道:“贫道公孙胜,人称‘入云龙’。晁盖哥哥初夺梁山,便有贫道助力。这些年梁山兵强马壮,多有武大哥出力缘故,他麾下不好安插的好汉,如今亦都在梁山,贫道这般说,你可明白?”
时迁不待华朝烟多说,接口道:“去岁自江南回返,我哥哥领五千精锐跨海征辽,如今幽云十六州尽收掌中,前些日子西夏人趁着西军势危来攻,我哥哥千里奇袭兴庆府,翻身回援太原城,一场大水,灭杀西夏十余万兵马,如今我等来取汴京,自有一班兄弟杀往西北,灭国绝祀,只在朝夕,兄弟这般说,楼主可明白?”
华朝烟长长倒吸一口凉气:“这般说来,岂不是东南西北,都在‘武孟德’掌握?”
时迁笑道:“山东本是我哥哥立身之本,不过你若说东,前岁我哥哥出使金国,归途时去了一趟扶桑,如今扶桑太后,便是我哥哥的婆娘,两人孩子稍大,便要做扶桑国主,兄弟这‘手里剑’,还有这‘锁镰’,也都是扶桑的玩意儿。”
他把锁镰取出一抖,华朝烟盯着看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
此人自诩夜天子,汴梁又是四海消息汇聚之处,他的识见,只怕比官家还要开阔许多,毕竟没有奸臣刻意欺瞒。当下把这几年所发生诸般事情,仔细想了一回,发觉时迁所言合榫合铆,细节处严丝合缝,毫无半点破绽,心中已是信之不疑。
当下睁眼,先自去了面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面孔:“罢了,不料这数年来,‘武孟德’做下这般惊天事业!吾方才想来,竟是真命之主——却不知你等此来,欲要华某做些甚么。”
时迁一笑:“亦无他事,不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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