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唉”的一声抱怨!他这一箭,分明是瞄准了敌将的脖颈,不料准头差了这般远。
好在错有错着,张令徽落马后,裴宣几人再次攻杀上去,却发现张令徽步下的武艺,远不能同他马上本事比拟。
细细一看,这才发觉,原来这厮腿上竟是带伤——
却是此前打榆关时,“鬼脸儿”杜兴给他留的记号。
如今虽愈合了泰半,马上厮杀无碍,步战却影响不小,眼见得一瘸一拐,施展不开身法。
裴宣等大喜,放手围攻,张令徽舞枪抵挡,满口叫苦,不防杨林便如狩猎的豹子一般,悄无声息自后掩来,手中笔管枪奋力戳去,正中背心。
张令徽大叫一声,裴宣双剑趁机把他钢枪绞住,朱富、孟康双刀齐出,剁下大腿两条,侯健轻灵一跃,一枪扎入咽喉,要了这怨军悍将的性命。
虽然杀了张令徽,怨军毕竟人多,四下围攻上来,这五个也没有冲大阵的手段,只得苦苦招呼部下抵挡。
战至此刻,李俊等人面色终于大变,晓得事情必是不如所想,那两支援军竟是先后吃金兵团团困住,便要撤退,亦是难为。
李俊低声道:“兄弟们,我要弃了蓟州,全军杀出,趁着金兵大军未动,杀散那两股偏师,分头撤退。”
董平面色阴郁,点头道:“只好如此!且依幽州,同他再做周旋。”
张顺却惊叫道:“哥哥,我等如今兵马,大半都是蓟州子弟,若要弃城,只怕当即便要大溃!哥哥,当年以关公之勇,要弃荆州而去,麾下兵马也自星流云散,何况我等?”
李俊惨笑道:“我岂不知?只是若不如此行事,难道望着他两支援军被灭。”
一席话说出,众人面色无不惨然。
李俊把牙一咬,正要下令全军集合、弃城杀出,忽然听得北面杀伐之声大起,愕然回头,却见金兵盘山总寨,已是火光冲天。
张清惊呼道:“盘山望后,便是长城,这是哪里来的救兵?莫非他自家兵马反水了么?”
李俊摇一摇头,立刻叫人牵马,众人各自忍伤上马,就城墙上驱驰,直奔北城,居高临下望去,果然自金兵后方杀出一支兵马,看数量,也不过三千余众,却是勇不可挡,直冲入金兵大营,如热刀子切猪油一般,飞快往前杀穿。
张顺目力好,忽然指着那支军中,一面翻腾的大旗叫道:“岳!武大哥麾下兄弟中,哪个姓岳?”
李俊双眼忽然大睁,不可思议道:“莫非竟是那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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