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鲍的,你如何敢把无礼言语伤犯主将?甚么‘匪邪’?俺便是土匪出身,怎么就是‘真个呆蛋’了?”
王贵听了大笑:“我哥哥说的是‘夙夜匪懈’,乃是日夜勤劳、不敢怠慢之意,还有‘枕戈待旦’,是说要枕着兵器睡觉,随时准备同敌人打仗,你都听成了甚么?你这汉子,莫不是不认字?武大哥信里明明写着,说我哥哥年纪虽轻却有大将之才,让你们多多尊重,凡事听从,如何竟成了辅佐你?”
鲍旭听罢愈怒,大呼道:“你欺我老鲍不识字么?是!我老鲍是不识字,但我却会杀人!红脸娃,你也不要和我谈文,你敢和我比武么?”
王贵初来,正要生事,以便立威,闻言一跃而起:“不敢的是乌龟儿子!”
鲍旭见他应得果断,倒是意外,上下打量他几眼,点头道:“倒还有几分胆气!既然如此——”
他把手一指岳飞等:“岳小娃,还有张小娃、汤小娃,你等莫说老鲍以大欺小,今日这一双拳头,对付你们四个,若是打得疼时,不许找我大哥告状。”
岳飞闻言失笑,指着王贵道:“你能打赢我这兄弟,再说大话不迟。”
当下八人起身,都来到屋外开旷处,鲍旭、王贵两个,入场放对,曹正在一旁叫道:“哥哥,千万收些力气,年轻人狂傲些也是难免,不值当真个伤他。”
鲍旭瞪起牛眼道:“老鲍心里自是有数,小小教训一番罢了,岂会真个伤他。”
王贵叫道:“你若收力,便是乌龟!你也莫要欺小爷年轻——看见小爷带来那口金刀么?正是杀了太行山‘金刀阎罗’王善,夺了他的成名兵刃。”
鲍旭听罢微微讶然,果然不敢小看,喝道:“既然如此,打得你疼时,你可忍住莫哭。”
说罢一个虎扑,挥拳便打。
王贵使出岳飞传他的散手,从容应对。
鲍旭力大招沉,拳脚起处风声虎虎,王贵招数精妙,双手便如穿花蝴蝶一般,两个打了二十几个回合,王贵击中了鲍旭数掌,显然占据了上风。
张怀、汤和对视一眼,都不由暗自侥幸:这个鲍旭虽然凶猛,拳脚本事却并不如何惊人,不似王贵先前同焦挺两个比试,摔得在地上游泳一般,只是挣扎不起,若是那般,今日这个威风却难立住。
又斗几合,王贵越发骁勇,一掌一掌间连打在鲍旭身上,可怜鲍旭一个单身汉,那身棉袄也不知穿了多久没洗过,只打得尘土飞扬,远远看去,便似他两个都有高深内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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