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恍若鬼火,盯着马公直看了片刻,咬牙骂道:“姓马的,你这厮也降了草寇!你且等着,待俺出城,斩杀你这不忠不义狗贼。”
说罢下城,不多时,城门开,吊桥降,王禀骑匹骨瘦如柴战马,倒拽长枪,领着数百军卒,真个杀出城来。
马公直咬咬牙,对晁盖道:“这厮困守孤城已久,便如笼中野兽一般,我看他言辞有异,只怕神智都不清明;且擒了他,再寻良医慢慢诊治将养。”
晁盖道:“好!这厮既是好汉,吾等不要伤他。”
马公直一点头,抽出两条瓦面金装锏,飞马直取王禀。
在他想来,王禀如今如此消瘦,只怕早已病饿交加,手上能有几分气力?因此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收手不住,打伤了对方。
谁料枪锏相逢,一道浑然巨力传来,马公直双锏几乎脱手,不由大吃一惊:王禀这厮便是最强时,也还逊我半筹,如今已成这等模样,怎地反倒厉害了起来?
王禀却是得理不饶人,一招占先手,招招不放松,马公直这般猛将,稍不留意,竟被死死压在下风。
姚平仲见了大惊,连忙策马上前相助,口中叫道:“王将军,自家袍泽,如何下这般死手。”
一边说,一边使枪去格。
王禀一双鬼火般眼睛移来,森然冷笑:“马公直都从了贼,你这软蛋,自然不必多说。”
姚平仲大怒,喝道:“放屁,谁是软蛋,你莫要含血喷人。”
话音未落,王禀枪已戳来,姚平仲性子是软了点,武艺却硬扎,大叫一声,放手同他交战。
王禀以一敌二,毫无惧色,那条枪荡出重重枪影,不落半点下风。
晁盖看得脸都白了,骇然道:“这厮的武艺,怎地如此高明?”
方七佛也是满脸震撼,定睛细细看了片刻,忽然皱眉道:“天王,此人似乎无师自通,领悟出一套了不得的邪门功夫。你看他身躯如此瘦弱,哪里能有这般大力道?我瞧着却似消耗自家生机血肉,催化为劲力,若是这般斗下去,不久必死。”
说话之间,王禀神色越发狠厉,长枪带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响,姚平仲马公直合二人之力,尚且有些抵挡不住。
王德急切道:“若是这般,只好速速降他,才是上策,不然岂不是眼看他活活累死?七佛子,助我等一臂之力如何。”
方七佛一点头,同王德两个,分左右杀上前,欲合四人之力,速擒王禀,以免他再耗费生机。
不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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