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见他箭法如此惊人,也是一乱,庞万春怪叫道:“再不快走,更待何时?”
概因他这九箭连珠,既取准头、又取射速,可谓难之极矣,此刻手指头都在颤抖,短时间内,再多射一箭也难。
姚平仲也没辜负庞万春的连珠神箭,把双刀舞成一个光球,纵马强冲出阵,额前背后,已是布满冷汗,再不敢逞强,领着余部败下。
铁浮屠依旧不追,仍是绕阵而行,又转半圈,撞上方杰所部。
方杰却也是个没见识的,见他铁骑如山,不惊反喜:“啊呀,这支金兵卖相不俗,杀起来岂不分外过瘾?”
司行方连忙叫停,方杰却是充耳不闻,一马当先杀了出去,司行方无奈,只得引军追随,铁浮屠前锋见状,立马站定不动,直把弩射枪扎,稳住阵脚,后面袍泽自左右卷上去,当即把豹骑围住。
那些豹骑拼命反击,然而铁浮屠一身重甲又非摆设,但见枪戳一个点,刀砍一条印,哪里能得奈何他?
一时间,但闻飒飒弩响、哗哗枪风,那些豹骑便似经冰雹的葡萄,接连不断落马。
方杰又惊又怒,纵马舞戟,四下冲突,连劈十余名铁浮屠落马。
他毕竟兵器沉重、力气又大,真个施展开来,莫说两重甲,三重也自劈透了。
但是这样杀人,招招全力以赴,却是极为耗力,方杰杀这十余人,倒比此前撞阵杀百余人还累些。
一时骇然叫道:“罢了,是我不识厉害,领军撞入这鬼军中,白白累死了这些精锐,我纵身死,也偿不得这等罪孽。”
司行方见他消沉,怒骂道:“方杰,瓦罐不离井上破,当初童贯打入帮源洞,你我就是该死的人,白白活到今日,每一天都是赚来的,纵然今日身死,亦不可折了明尊体面!”
方杰不忿道:“我岂在意自家性命?只是心痛这些豹骑,梁山兄弟们千辛万苦方练出这般劲旅,只因我不识进退,累及彼等,死也没脸见人。”
司行方听罢,叹一口气:“既然如此,你我合力杀条血路,救他们走路便是。”
方杰一咬牙:“杀!”
这两个好汉,齐声呐喊,一口刀、一条戟,合力便往前杀,然而铁浮屠厮杀自有妙处,三人一组循环不休,便似一堵不住周转的铁墙,方杰同司行方奋力杀翻百余人,依旧不曾突出围去。
忽然又听背后一声惨叫,二人回望,却是“夺命秀才”汤逢士,被几条长枪高高架起在半空。
司行方见折了汤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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