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再也克制不住,紧紧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乱跳,正要撒开了大吵大闹一番,忽见丑宫女身旁那小太监,身形飞转,唰唰两道寒光,两个禁卫立刻捂着脖子,软软倒了下去。
赵桓周身一颤,正要尖叫,丑宫女往前一冲,伸手捂住他嘴巴,压低声叫道:“陛下莫嚷,老臣刘延庆,特来勤王护驾!”
赵桓一抖,双眼陡然大睁,细细看去,可不是么?
这丑女虽然涂脂抹粉、又没了胡子,却正是河南三城节度使刘延庆!
又听时迁道:“皇帝休慌,我是武大哥麾下兄弟时迁,奉了武大哥将令,特地同刘将军来救陛下。”
赵恒定睛一看,果然眼熟,的确曾在老曹麾下见过此人!
哗啦,两行泪水,离眶而出,使劲扒拉给老刘的手,泣声道:“二位爱卿,太上皇欲行复辟之事,必将杀朕!爱卿们快快救朕性命!”
刘延庆叹一口气,低声道:“陛下,我二人此来,本是武植所派,要救你离这樊笼,只是恕老臣直言,武元帅如今已然扫平了辽国,北上去伐金国,若是败了也还罢休,若是胜了……陛下,则淮河以北,尽入其手,江南方腊,也自称臣,老臣只怕陛下才离狼窝,又入虎穴啊!”
赵桓身躯剧震,泣道:“我那武兄,也有了不臣之心么?”
说罢不待人接口,自家先点点头:“也不奇怪!他平夏灭辽,赫赫武功,只有本朝太祖方能相提并论,男儿至此,便是本无野心,也要生出……朕如何这般苦命哟!”
刘延庆听了,也流出两行老泪:“都是臣等无能,使得君王受辱。陛下,眼前只有两条路走,臣刘延庆虽不才,世食宋禄,愿和陛下生死相随。”
赵桓拉住老刘的手,垂泪道:“不料如此时刻,还有忠良!爱卿快说,却是哪两条路?”
刘延庆道:“第一条路,我和时迁来时,已在山下备了一条小船,陛下若舍不得祖宗基业,臣这就火并了时迁,背着陛下逃出此地,涉水遁逃,我君臣二人,直奔南剑州沙县,贬去那里的李纲,却是个肱骨忠臣,有他相助,我等先占据福建路自保,然后号召天下忠臣义士勤王,勾连荆楚,再图巴蜀,此为孙权、刘备之事业也。”
赵桓想了一回,摇头道:“老爱卿,非是朕小觑你,论朕胸襟,不如昭烈皇帝,你的本事,亦无关张之勇,李纲那人,更无诸葛之智,刘备、孙权尚且先后败亡,何况你我?”
刘延庆苦笑道:“陛下既然有这番自知之明,天意岂不垂怜?臣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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