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继续望湖撕鱼,将一片片喷香的鱼肉放进嘴里,鱼骨剔的干干净净,连一丝肉末残渣都看不到。
甘宝宝总觉得他转身时眼角余光颇多玩味,似乎看穿了她的小伎俩,又似乎没有。
他在吃鱼,她在煎熬,就好像刚刚被烤的不是鱼,是她。
秦红棉外号修罗刀,擅长使毒,她的外号是俏药叉,两人份属同门,没道理秦红棉擅使毒,她对此一窍不通。
红色粉末当然不是草果子,是赤砂蝎的尾针捣碎后做成的毒药,因为与八角的味道差不多,很有迷惑性,经常用于在食物里下毒。
这半个多月来,空虚和尚将她当成了老妈子-——洗衣做饭,牵马喂草,与贩夫走卒打交道,同蛇虫蚊蝇做斗争,这些都是她的活儿。
要知道在万劫谷时,她可是钟万仇手心里的宝,几时被这样对待过?要不是知道双方实力悬殊,打不过他,她早就爆发了。
眼瞅着过了太湖就是无锡,之前和尚都是啃干粮,今天一大早非说嘴里淡出个鸟来,要吃烤鱼,还吩咐她去太湖里弄,自己则往木屋顶一坐,练起功来。
如此良机岂能放过,于是她就在烤鱼时加了一些料,想着和尚武功高又怎样,中了这赤砂蝎尾针的毒,一个时辰不服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亡。
虽然她也被逼着吃了一口撒着毒药的烤鱼,可她有解药啊,抽空服下便好。
“这天气……要下雨啊。”
楚平生的感慨打断她的沉思。
“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去迟了,我到哪儿找包不同算账。”
甘宝宝见他朝着太湖走去,松了一口气,偷偷地吞下一颗解药,到木屋拿包袱和武器,左手握长剑,右肩背包袱,带着惴惴不安与隐约期待跟上去。
不安是害怕和尚察觉烤鱼有毒,期待是盼着他被赤砂蝎的毒药死。
……
哗啦啦。
果然如楚平生所言,乌篷船驶出一程,未到湖心,便见无数雨丝坠落,溅起无数水花,骨宽体壮的艄公早有准备,拿起放在脚边的蓑衣披上,又正了正头顶斗笠,在这烟笼雾罩的水面摇橹高歌。
楚平生在船舱里微笑倾听,知道这就跟后世汽车鸣笛一样,为的是提醒大雾中的船只这里有人,摇橹的时候注意点,不要撞了,翻船事小,真要有不通水性的客官掉进湖里淹死,问题就大了。
“嗯……”
便在这时,船舱里面发出一声尾音拉得很长的轻哼,楚平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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