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传出去的,目的很简单,逼段正淳断了再去小镜湖的念头,毕竟嘛,他可是大理国皇太弟,未来要当皇上的人,总得注意一下个人形象。
如果说之前对空虚和尚的“淫僧”描述,始于甘宝宝的咒骂,没有实证,那么现在毫无疑问,小镜湖发生的事坐实了这个绰号。
玄悲大师的死大概率与他有关,玄渡慧方慧镜三人的死也是他所为,又偷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剑谱,就连聚贤庄一役,不是死在他手下的玄难、游驹、游骥等人,也安了一半责任在他头上,再加上喝酒吃肉破淫戒。
于是原本北乔峰南慕容的美誉,变成了北狗种南淫僧的恶名——聚贤庄一役后,萧峰出雁门关北上,没了踪迹,而空虚和尚还在中原晃悠,此二人一北一南,是为武林群豪欲除之后快的两大祸害。
南淫僧北狗种,很难听。
可是落到慕容复耳朵里,体内的嫉妒之魂在熊熊燃烧。
恶名怎么了,恶名也是名啊,也是一种武林群豪对恶名对象的实力认可啊,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之辈,连骂名都不配拥有。
他承认空虚和尚比他厉害,甚至于复国大业还要看和尚脸色,但是承认是一回事,压抑不住嫉妒又是另一回事。
将近年关,太湖上,朔风吹水九更寒。
今天是慕容博的忌日,少了阿碧和阿朱的打理,坟前的枯草败叶比往年多了许多,走起来沙沙作响,供台上的糕点也不再是精挑细选出,有大有小,有零有整,有新鲜也有昨日没卖完的陈货。
“爹,空虚和尚说你没死,还与三十年前一桩武林公案有关,孩儿不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调查假死脱身,这二十多年来,每当忌日,孩儿都要向你汇报一下,为了慕容氏的大业,孩儿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慕容复跪在慕容博坟前,供台中间摆放一个三足挂耳铜炉,灰里插三根线香,细烟袅娜,浮浮欲仙。
“爹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孩儿已经拜大理国延庆太子为义父,今日我助他登临皇位,来日功成,便是我慕容家复国之始,爹,无论你是否在天有灵,望保佑孩儿一切顺利。”
“哼!”
突然响起的冷哼激得慕容复一哆嗦,两腿一蹬,从地上起来:“谁?是谁?”
“是我。”
伴着一道低沉的回应,一个身穿玄色长袍,头发灰白,以三角巾蒙面的男子由墓碑后面走出。
当他伸出那只又干又瘪的手拉下蒙面巾,露出后面的人脸,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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