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红棉怒道:“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完这句话,她又像意识到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对,不是阮星竹。”
“难不成你还对那姓段的小子抱有幻想?他可是你哥!”
“……”
木婉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你必须跟我走。”
“娘!”
木婉清再一次甩开她的胳膊:“我欠他的。”
“你欠他?欠他什么?你能欠他什么!”秦红棉想不清楚,自己的漂亮女儿究竟亏欠了段誉什么。
“或许……他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婉儿!”
秦红棉扬起手来,很想扇她,不过对上那张倔强的面孔,手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你打吧,打吧,总之我不会跟你去的。”
“他是段正淳的儿子,你是段正淳的女儿,你们……你非要逼死娘才肯罢休吗?”
“那你当初明知段正淳有妻室,为什么还要……还要跟他……你就当做,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你!”
秦红棉忍无可忍,悬在空中的巴掌落下去。
啪。
木婉清没有躲,生受这一巴掌,脸上登时多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定有三五个呼吸,眼见秦红棉没有再打,她面无表情转过身,朝小镜湖走去。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
秦红棉知道,在倔强这一点上,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木婉清就能做到什么程度,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希望放到段正淳身上了,只要段誉一口咬死不接受女儿,木婉清总有一天会认清现实。
秦红棉走后,木婉清将柴禾放回厨房,带着复杂的心情去往南岸,但不是去找段誉的,是去找空虚和尚的,然而……手在门板按了许久,都没有勇气推开。
都说他是淫僧,但是好几个月来,从未见他欺负阮星竹,要说他不是,想想过往,他又是一个好色的人,只不过这种好色,有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意思。
如果对他的心理定位是一个和尚,自然是卑鄙龌龊的,如果不是呢?虽非谦谦君子,却也绝对不属小人。
“叫爹。”
“爹……”
“来,亲爹一口。”
“……”
“喜不喜欢爹?”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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