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来林府祭拜,直接被林有道的妻子和儿子赶了出去,他也不敢怒,也不敢说,毕竟对方家世显赫,岂是他一个鸿胪寺卿能招惹的?结果呢,从林府到礼宾院,打个来回的功夫,林家完了……近乎灭门。
更讽刺的是,一群人守灵,守着守着就真跟林有道去了。
除去王启年、邓子越、辛其物这些小虾米,早先上街的九品高手都看到了林府的惨状,却无一人露面。
……
广信宫内。
晚秋推开宫门,看向只穿纱衣,露着一条又白又长的腿,慵懒地躺在月牙长塌上的李云睿。
“殿下。”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白风与神秘人激战时楚平生就在礼宾院内。”
“你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李云睿黛眉深锁,一双小脚微微勾起,挺腰起身,拉起落在地上,又透又轻的纱裙盖住敏感部位,用讶异的声音再次发问:“你确定?”
“确定,我亲眼看着他将那把古剑丢给白猿,令其防范闻讯而去的高手。”
“难道不是他……”
这几天来,她越琢磨越觉得楚平生跟那日藏身广信宫,画她裸身的北齐刺客是一个人,甚至怀疑楚平生就是杀害太后的凶手,西胡大宗师白风什么的,搞不好就是一人两面。
但是从晚秋带回的消息看,难不成是她搞错了?
“刚才的龙吟声是怎么回事?”
“是西胡大宗师白风出掌时的天象。”
“天象?”
“他把宁阳郡主的林府毁了。”
“你确定不是用剑,用的是掌法?”
“确定。”
李云睿完全糊涂了,北齐方面传来的消息称苦荷根本没有来过南庆,太后被其所杀更是无稽之谈。
不是苦荷不是白风,那当日入宫行刺的人是谁?
……
福宁宫,烛火依旧通明,太子快步走入时扬起的风吹灭了两支蜡烛,门口侍立的曹姓太监赶紧引火点燃,使其常亮。
“母后,你找我?”
李承乾踏步阶梯,刚要跪下磕头,忽然扬起脑袋嗅了嗅。
“咦,母后,你换了熏香?不是沉香,好像是……花果香?还有这房间里……酒味也没有了?”
他又打量一眼木案上的陈设,发现本该横七竖八倒着的酒壶没有了,干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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