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方,官降两级,去吏部做郎中吧。”
李云潜指了指楚平生:“至于你……朕本意是要工部出资给伱把原属林家的宅子修好,哼,你自己想办法吧。”
“此事不劳陛下费心,但是辛大人主持两国和谈劳苦功高,是不是该赏?”
“那你觉得该怎么赏?”
“陛下刚刚免去郭攸之礼部尚书的官位,鸿胪寺本就属礼部统制,我觉得这个职位很适合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你是在帮朕做主吗?”
“怎么会,明明是陛下询问外使意见。”
楚平生话说得客气,不过明眼人都能听出他与李云潜的对抗。
“哼,礼部尚书一职暂由郭铮接替,辛其物,你就接他的位置吧。”
李云潜大袖一甩,转过屏风走了,步子迈得很快,因为他担心自己再待下去,楚平生把祈年殿的屋顶掀了。
过去好一阵子,辛其物才在同为太子门下的太常寺少卿的提醒下从食案下面爬出来,扶着朝冠磕头谢恩。
“臣辛其物,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李云潜走得人影都没了。
郭铮是礼部侍郎,正三品,鸿胪寺卿是正四品,算起来……两级跳。
一年之内他从鸿胪寺少卿,一跃成为礼部侍郎,升官速度之快,除了楚平生这个没有实权的散官,当朝无人能敌。
看起来这是尊崇,是好事,是美差,然而辛大人的脸却像是晒干的苦瓜,别提多难看了。
楚大人跟皇帝叫板,他大宗师干儿子,草原未来的王,这么做别人只会讲一句勇、猛、飒、够胆,可为什么每次都要拉上自己,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滋味谁懂?
“辛大人,起来吧,父皇早走没影了。”
辛其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顿时委屈到想哭:“太子殿下……我……我……”
李承乾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说完大步向前,晃着冕服的袖子走了。
范闲今日多次耍小聪明,结果每一次都让楚平生摁死,致使皇帝脸上无光,他身为太子,自然十分乐意看到范闲吃瘪。
至于皇帝会不会迁怒于他……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太子太师就是一个虚衔,这几个月来,他都没跟名义上的老师见过面。
李承泽拢着袍袖,迈起四平八稳的步子往外走,经过辛其物身边时也停了一下,效仿太子拍拍他的肩膀:“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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