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得活吗?所以不如干脆点,自己送自己上路。
海棠朵朵抬头仰望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司理理蒙着弟弟的眼,不让他看沈重和王佑恩的尸体,哪怕他已经十六七岁,到了成家的年纪。
……
上京城东南,四顾剑的剑气造成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一根六七米高的黄杨数南侧的树冠被削掉,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一根毛刺。
何道人绕过阻挡脚步的落枝,往前走了不到一丈,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缓缓转身,看向右侧,只见一株满是树瘢的黄杨后面站着一个人,身材魁梧,国字脸庞,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肖恩……”
“不错。”
沙,沙,沙。
乌履踏破枯败的树叶,肖恩一步一步前行。
“听说你是陈萍萍的人。”
锵。
何道人手中长剑出鞘:“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力量,会是我的对手吗?”
眼见上杉虎和楚平生带兵入城,白风飘然而去,海棠朵朵也离开城楼,他知道暗探身份曝光,再留在上京没有任何意义,便与范闲密语几句话后出了城门,准备避避风头,谁知道……
肖恩顿住脚步,缓缓亮出置于身后的朴刀,一根拇指粗细的枝杈在他脚底爆裂。
“那你可以试试。”
嗖!
狂风起,败叶扬,肖恩化作一道灰影欺近何道人,手中朴刀光影纵横,刀风卷起无数碎叶与土渣,同何道人的长剑连续碰撞。
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大约半柱香后。
“喝”得一声大吼,肩部带伤的何道人被刚刚斩断碗口粗细树木的朴刀在膝盖内侧一抹,登时鲜血飙飞,立足不稳,跪倒在地。
肖恩反手一挑,叮,将何道人回扫的武器挑飞,长剑打了几个转,嗤地一声没入泛着腐败味的黑土地,深及半尺。
呼……呼……呼……
哪怕受了不轻的伤,汗流浃背,剧烈地喘息,何道人还是那副死人脸。
“你的功力,居然回来了?”
“没错。”
肖恩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我给陈萍萍的第一份礼物,希望他会喜欢。”
肖恩走过去,薅着何道人的头发,拎起带血的脑袋往上京城走去。
……
范闲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王启年仗着轻功好由北边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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