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开始我可走了,还有活儿要干呢。”
“就是,就是,我们昨天就能走的,掌柜的说今天有节目,这才多住了一晚,再不开始,又要多收一天房钱了。”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哼,该死的东西。”
“……”
李云睿指指外面:“何事喧嚣?”
晚秋拨开窗帘,望外面瞧了两眼,回报道:“今日正是凌迟陈萍萍和言若海的日子。”
“那两个人……还没死呢?”
晚秋的嘴角扯了又扯,心想王启年主持的一月一次的凌迟酷刑,几乎成了京都城独有节目,每次行刑,都会围一群外地来的旅客。
李云睿往前倾了倾身,面带好奇,掀开门帘朝人声鼎沸处望去,只见高台的木架子捆着两个人,正是往日权势熏天的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和四处主办言若海,凌迟了那么多次,两人居然还精神着。
“我那女婿的丹药还真是神奇呢。”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楚平生的左手,心中一黯,虽然表面上看一点问题没有,能自由活动,力度控制也好,但是她很清楚,属于肌肤的感觉是没有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保护林婉儿。
不了解的人都喊他大魔头。
大魔头能做出这种不惜性命保护妻儿的事?
“下地狱去吧!”
“你们根本不是人,两个畜生。”
“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你们。”
“……”
这怨毒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抬头一瞄,就见一个穿着白袄绿裙的女子把竹篮里的菜叶子投向陈萍萍和言若海。
北城兵马司的士兵上去架她,却见她噗通一声跪倒在王启年面前。
“大人,你就让我划这第一刀吧,求你了。”
居然有女人要做这种事?
李云睿感觉有些变态,不过当车子错开,看到女子的侧脸时,她愣了一下,这人不是原北齐锦衣卫都指挥使沈重的妹妹沈婉儿吗?
她一下子明白了。
如果陈萍萍没有想出让言冰云祸害北齐的计划,齐国就不会战败,楚平生也不会北上,上杉虎就没杀沈重的机会,肖恩更不会一气之下砍了亲孙子的脑袋。
按照这个逻辑链条,沈婉儿的哥哥和情郎之死的源头,正是陈萍萍和言若海二人。
她有这样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
“车夫,停车。”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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