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用茫然的眼神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枯叶与鲜花在一起,腐败与清香一道,柏树粗直,老松苍苍,细烟绕枝惊鹊,不敢落。
她晃了晃脑袋,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用手一摸,束腰宽松,白裙凌乱,又发现一件黑色劲衣由裸露的双肩滑落,看来是有人将它搭在身上隔绝湿气,预防着凉。
紧接着,她的脑海浮现出徐子陵的脸,还有昨夜几度欢愉,嘴角情不自禁向上翘起。
“师妃暄啊师妃暄,他都让我给他生猴子了,你怎么跟我争?”
自从邪帝石之轩失踪后,阴后祝玉妍便成了魔门第一人,阴癸派也隐有魔道第一派的势头,因为正道魁首慈航静斋同样皆由女子组成,且一个修魔,一个拜佛,一黑一白,势同水火。
这些年来,两派一直在较劲,从掌门人梵清惠和祝玉妍,到上一代圣女碧秀心和单美仙,再到师妃暄和她。
武功上两人要争一个高低,对男人……也是一样。
婠婠认为这很合理。
不过这份得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忽然想到一件事。
祝玉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在将天魔大法练到十八层前不得与心上人发生关系,不然便会和自己一样,最多练到十七层,再无机会登顶。
昨夜怎么就控制不住情欲,跟他发生关系了呢?回去后怎么面对同门,怎么和师父交差?
她很懊恼,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猛地将黑色劲衣往地下一丢,又恼又羞还委屈,光着的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在黑色劲衣上跺了又跺,踩了又踩。
然而这样做除了发泄情绪没有任何效果。
片刻后,她逐渐恢复理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白裙,又把束腰系好,在旁边的空地坐下,闭目宁神,内视经络。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心头狂震,因为丹田里的真气量更进一步,并出现向核心坍塌之势,这表明她修炼的天魔大法已经突破至第十六层。
要知道她在第十五层大圆满这个节骨眼卡了快两年之久,一直无计可施,结果昨晚和徐子陵睡了一觉,丢了元阴反而突破了?
祝玉妍是天魔大法十七层,她是天魔大法十六层,师徒二人如今只差一层,就算是派中元老边不负、闻采婷等人,怕也无法奈何她。
失去元阴修为不是停滞不前么?怎么会更进一步?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在丹田中察觉到一股异样真气,仔细感受片刻,她明白了,这一丝若有若无的异种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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