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轻视气恼,淡淡说道:“这么说来,你二人是要为城中妇孺的伤亡负责了?”
宋爽说道:“那是自然。”
楚平生说道:“不过我还是想听听那些人自己的心声,而不是你这两个代表的高调。”
宋爽脸上鄙夷更盛:“哼,啰里啰嗦,废话连篇。”
宋智挥手制止表弟,望城下问道:“柴绍,我问你,吾弟宋鲁和师道究竟被谁所杀。”
“我。”
“你确定?”
“没错,敢动我骨肉血亲的主意,你们岭南宋家罪该万死。”
“哼。”宋智冷哼一声,朝身后站立的偏将使个眼色,那人转身进了城门楼,不一会儿用刀在后面抵着一个头发散乱,背缚双手,穿着宽松高腰裙的女子走出来,从肚子的鼓凸水平来看,临盆之日已是不远。
宋爽怒道:“柴绍,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商!秀!珣!”
楚平生一字一句道,每吐一字,他的脸便寒一分。
她也看到了城下的男人,两只眼一下子红了,忆起当初的倔强却换来眼下绝境,难受得偏过头去。
城门楼风大,吹得秀发乱扬,一缕青丝粘在唇角。
楚平生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恨极反笑:“我是真没想到,堂堂岭南宋阀,竟以如此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若不杀得你们宋家人头滚滚,我柴绍二字今后倒着写。”
踏,踏,踏……
是十八精骑在后退。
不是他们想退,是一股子冲天而起的杀气惊到了胯下战马,哪怕猛拽缰绳都无法阻止它们向后退缩。
宋智扶着垛口两侧砖石,高声说道:“原本她是我的压轴手段,用来拖延你们的攻势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不是让我放城中妇孺离开吗?那我就让你看看,谁的战意高昂。”
随着他的后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走到垛口前面,颤巍巍地道:“北边来的杂种,滚回你们河北,老朽我只恨自己不能年轻三十岁,上阵厮杀,砍了你们的狗头。”
又有一个手里拿着生锈铁枪,一脸病容的男子说道:“贼子,休得张狂,我等早知道你们要来,今日站在这里,便是下定决心与宋阀共存亡。”
又有一个脸生横肉,系着围裙,半身油渍,双手持两把菜刀的妇人恶狠狠盯着商秀珣的肚子:“姓柴的狗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你来早了,若是再迟半月,等你那孩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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