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当值宦官报说秦王来了,带着长孙无忌在殿外求见。
李渊一听,明白了。
说来说去,二儿子还是怕死,不敢在众臣参与的宴会现身,待裴寂等人离开才敢入宫相见,尽身为儿子的责任。
“让他来后殿见我。”
“是。”
宦官躬身退下。
李渊同韦怜香对望一眼。
“按计划行事。”
韦怜香点点头,绕至屏风后面藏好。
少时,宦官趋步在前,带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来到后殿,跟前几次披甲相见不同,这次就穿着一件宽松的弁服,腰扎玉带。
李世民解释道:“儿臣早前赶来长安途中接到密保,军营内有人鼓噪士兵叛乱,只能折返军营处理,故而误了夜宴,还望父皇见谅。”
李渊和颜悦色地道:“所谓事有轻重缓急,军务乃立国根本,世民你做得对,来,过来……让为父看看。”
李世民走到李渊面前。
当父亲的看了他几眼,拍掉肩膀上沾的灰尘:“这才半个多月,又瘦了。不过军中事务繁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前两天DTZ的斛薛部为求庇护,遣使来朝的同时还进贡了一批草原特产,里面的鹿肉不错,今日夜宴,众官便对那道串烧鹿脯赞不绝口,这样,朕明日叫人送一些到营中,给你补补身子。”
“谢父皇关心。”
还跟以前一样,李世民不说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事,李渊也不提。
“对了,儿臣还未向父皇道喜。”
“呵呵,好,好。”
李渊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能来为父就很开心了。”
话罢提起韦怜香离开前碰过的錾金酒壶,往杯子里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李世民:“来,跟为父喝一杯。”
“是。”
李世民接过酒水,刚要饮下,便在这时,一道密语钻入耳廓,端杯的手又缓缓放回去,眼光明灭,面露挣扎。
李渊面皮微跳:“怎么了?”
李世民沉默片刻说道:“儿臣忽然想起,明日一早还要带人前往潼关巡查,以防钱独关和王要汉突袭关中。喝酒容易误事,就……不必了吧。”
“诶,只此一杯,怎会误事?” 李渊一仰头,啾,身为皇帝,竟然先干为敬了。
李世民定定地看着杯子里的酒水,挣扎之色愈浓,数息后突然抬头:“不如,父皇也帮儿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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