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给您备车去。”
“哪凉快哪待着去。”沈默没好气道:“我自己出去转转。”他心中有鬼,自然不愿带着这个大嘴巴出去。
沈安怏怏道:“少爷,您是不是嫌弃小的了,我是您的跟班哎……”
“等你有个跟班的样子再说吧。”沈默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现在老老实实做你的杂役吧。”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沈安蹲在门口,满脸沮丧的自我反思。
轻车熟路的,从邻居家的院子里出去,沈默这次的目的地是城隍庙,先在几家店里,买了些人参鹿茸、银耳燕窝之类的滋补品,好几包穿成一串提着,到了广场西侧的义合源當铺。
看着重新门庭若市的义合源,沈默自豪了一阵,便转到后街上,敲响了这家店的后门。
开门的正是给他送包袱的小伙计,一见他便欢喜道:“沈相公,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沈默笑笑道:“上次我说从杭州回来后,就来探望冷掌柜,你将话带到了吗?”
小伙计一面把他迎进去,一面陪笑道:“那哪敢忘啊,早带到了。”却见沈相公的目光,早已经飘到院子里的那辆油壁香车上,便伏在他的耳边道:“您来的真巧,我家大小姐前脚刚到。”
沈默面露惊讶道:“真是太不巧了,那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别呀,”小伙计赶紧道:“让小的进去通禀一声。”过一会便出来上次的三个朝奉,一见果然是沈默,齐齐纳头便拜,口称‘恩公’,沈默赶紧将三人扶起,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几位休要如此称呼在下。”
三人却郑重其事道:“若不是恩公大义相助,我们几个非得身败名裂,上吊自杀不可。”“对,您的恩情我们是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的。”说着便簇拥着他进了屋。
一进去他便望向里间那微微抖动的门帘,直到闻到浓重的药味,沈默才回过神来。便见明显消瘦了许多的画屏,扶着病怏怏的冷掌柜起来,要支撑着给沈默行礼。
沈默抢先一步将他扶起,轻声道:“大叔切莫如此,”便对画屏道:“快快扶大叔躺下。”
画屏快速抬头看他一眼,便赶紧低下头去,依言扶着父亲靠在个大枕上,便悄然退到了一边。
沈默便与那冷朝奉嘘寒问暖……因为那次上吊,冷朝奉落下了个咯血的病根,一直缠绵病榻,最近些曰子又有厉害的趋势。
沈默问大夫说怎么治,画屏小声道:“请遍了绍兴城的大夫,都说只能好生将养着,过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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