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请解元郎汆丸子去。”
进去之后,沈默才发现,殷老爷已经张罗了一桌好菜,琳琅满目,都是他爱吃的福州菜。心说:‘先给个下马威再管饭?没有丈母娘疼的女婿真可怜……’
好在殷老爷也不再给他脸色看,还拿出珍藏的二十年女儿红,与沈默对酌起来,当然以他的身体状况,只能嗅嗅舔舔过过瘾罢了。
不过殷老爷还是很陶醉,满面红光对他道:“其实在几个月前,令尊便已经遣冰人来提亲,两边还换了八字,早约好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在乡试后回去,把亲事定下来。”说着不无得意道:“只不过一来怕耽误你考试,二来也不想让你松懈,所以一直瞒着你罢了。”
沈默相当的惊讶,连连摇头苦笑道:“你们瞒的我好苦哇。”这才想起秋闱之前,殷小姐对他说:‘不必担心中不中,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婚事。’他本以为那是为了宽慰自己,弄了半天是人家早就知情啊……这个臭丫头,瞒得我好苦哇。
殷老爷心里那个得意啊,忍不住‘刺溜’抿一口小酒,嘿嘿笑道:“若是等你中举才提亲,难免让人说三道四,还是我们做长辈的考虑周全,早先埋好伏笔,现在便水到渠成,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说着还摇头斜睥他道:“还太嫩了吧,小子?”
沈默赶紧称赞道:“您二位高瞻远瞩,小子我鼠目寸光。”
殷老爷高兴极了,连着干了三五个,便醉眼迷离的打开话匣子,开始旧事重提道:“臭,臭小子,还‘裘芹’呢,跟我耍小聪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殷天正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要是连这点障眼法都识不破,再大的家业也早败光了。”
虽然他说的语无伦次,但沈默还是不费力的听懂了,他心里这个汗啊,原来老丈人那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呀。
便见殷老爷比划着手势道:“可我就是不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还跟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给我摆鸿门宴。”只听他哂笑道:“这都是我当初玩剩下的,臭小子。”说着两眼迷离的望着沈默道:“你信不信,若不是我闺女对你死心塌地,老夫保管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得逞?”
沈默连连点头,态度极其诚恳。
殷老爷还想喝酒,沈默赶紧拦住,夺下酒瓶道:“您看咱们何时回绍兴合适?”
“越快越好。”殷老爷怏怏道:“到时候还可以名正言顺喝点喜酒,强似受你们约束。”
回去的路上,沈默不禁擦汗道:“人家说闺女随爹,果真是一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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