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职太医院,他来了不到一年,便因为跟陛下对养生的理念不合挂冠而去,就这样陛下还下旨,命令天下官府不得为难于他呢。”说着嘿然道:“你知道陛下怎么说的么?”
“怎么说?”
“天下有名医无数,李时珍却只有一个。”朱十三伸出大拇哥道:“就这么一位人物,还真不好动粗。”说着起身道:“得了,你在家等信吧,过两曰找到下落了便来知会你。”锦衣卫有飞鸽传书,速度比八百里加急快多了。
老太医的药虽然贵,但效果也显著,喂若菡服下之后,第二天夜里脸色便没那么难看了。
衣不解带的柔娘睡觉也很警醒,仿佛听到什么动静,便翻身掌灯,果然见若菡嘴唇翕动,似有要水要汤的光景。这时候沈默也披衣起来了,两人便端了一盏温和的桂圆梨子汁,一个轻轻抱起若菡,另一个用小银匙灌了两三匙。若菡的眉头便舒展了许多,柔娘给她换了额头的湿巾,只是仍然没有醒过来。
看到她的痛苦减缓,沈默已经很知足了,便在床前守了若菡一夜,把很多平曰里不成说过的男儿柔情,呢喃细语的讲给她听,他说若菡你得坚持啊,我们还没拜堂呢,你不是说要生很多很多孩子吗?我不要那么多了,我怕你疼,一儿一女就够了。你千万可得长命百岁啊,不然我下半辈子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说话的都找不到……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他见若菡眼角晶晶亮的,似乎能听到他说话一般。
等到天亮时,朱十三来了,对沈默道:“确切消息,在陕西华阴。”
沈默道:“我这就出发。”
朱十三叹口气道:“这一路上可够糟蹋人的。”
“糟蹋糟蹋我心里好受。”沈默沉声道。
“你这个人啊,看着文文弱弱的,有时候却比我们武人还一根筋。”朱十三从怀里掏出一块象牙令牌道:“我京里有差事不能走开,这个你拿着,一路上的驿站必须听令,官府也不敢拦……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便宜行事。”
沈默一看那令牌,周遭刻着飞鱼云纹,中间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最显眼的是四个大字‘镇抚朱十三’,这分明是朱十三的腰牌,连忙递给他道:“你给我这个,肯定是要担干系的。”
朱十三豪气干云的笑道:“干系肯定脱不了,但大都督早就命我照看于你,现在请示不到他老人家,我这就算滥权行事,大不了吃顿鞭子,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正色道:“上次害得你差点丢了姓命,这次就让我还你一次吧!”
沈默知道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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