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这是怎么了?”
李芳叹口气,脸上分明写着‘幸灾乐祸’道:“这下有好戏看了。”便跟着皇帝下了楼。
一下去,两个紫衣太监迎上来问道:“老祖宗,陛下这是怎么了?”
这两人是陈洪放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他不在皇帝身边的时候,便由这两个中太监通风报信。
李芳鼻孔哼一声,理都不理他们,便先一步走掉了。
俩太监又问徐渭,徐渭学着沈默的样子,耸耸肩膀,一探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正纳闷着呢。”
两个太假被弄了一头雾水,可塔上就这三人,总不能去问皇帝吧?只好闷闷的不再问,祈祷是李芳把皇帝给惹着了。
李芳很快派心腹太监传旨出去,并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陆都督。
卧病在床的陆炳一骨碌翻起身来,大叫道:“更衣!”当值的朱七朱八赶紧过来服侍,小心翼翼问道:“您老的身体……”
“嘿嘿,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我现在什么病都没有了。”陆炳咧嘴一笑,心里却暗惊道:‘我那小师弟真是鬼才,怎么就能料事如神呢?’
原来几天前他刚病倒的时候,沈默便来探视过他,当时他处于极度自责,极度内疚,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时期,沈默安慰他道:“这不是师兄你的错,是那些人害死李先生的。”
陆炳喟叹一声道:“师弟有所不知,我与那严嵩一起做过不少坏事,当初构陷首辅夏言,三边总督曾铣,就都有我的份儿。所以我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倒霉我也得跟着完蛋。”说着一脸郁卒道:“这也是严家父子视我于无物的原因。”
沈默知道,他但凡能把这事儿说出来,就代表已经恨透了严党。便点头道:“为了个垂垂老朽,搭上师兄的一切,确实不值得。”
“可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啊!”陆炳捶着床沿,哀声叹气道。
这时沈默幽幽道:“其实,干掉他几个干儿子,就可以让他痛不欲生,却也没法跟师兄你拼命。”
“兄弟你不懂。”陆炳郁闷道:“老百姓都觉着锦衣卫百无禁忌,可那是在地方上。偏生在这天子脚下,燕京城里,却不能擅自行事……没有陛下的命令,我私下搞些小动作可以,但要堂而皇之的攻击一品大员,那是不可能的。”
“可以早作准备,到时候有备无患么。”沈默道。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陆炳满嘴苦涩道:“经此一役,严嵩的势力便达到顶点了,猴年马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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