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有资格进入县衙,旁听审理过程。这对娱乐匮乏的老百姓来说,吸引力不啻于魏良辅的昆曲,说趋之若鹜也不为过。
但显然大部分人来晚了,有人五更天便在县衙门口排队,等候进场的机会,等到衙门开门,官差数着放人,到了二百个便再也不让进去,其余人只能望而兴叹,却迟迟不肯散去,想要等有人出来,讲述里面发生的事情……至于那二百个幸运儿,跟着官差进去县衙,在堂外等候,不一时县老爷升堂,原告、被告、还有被告的壮士,大名鼎鼎的宋士杰到齐,便惊堂木一拍,开堂问案!
海瑞问魏有田所控何人,有何冤情?魏有田便将重复过许多遍的控词,又一次道来。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能够当面指控徐五、巡检司,甚至昆山县令祝乾寿!
不过宋士杰完全否认了原告的控诉,他抗辩道:“大老爷明鉴,这魏有田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仵作已经证明,他儿子的身上没有打伤,只有后脑的撞伤,所以打伤之说是站不住脚的,多半是他自己不小心滑倒,磕到后脑摔死的,分明是想讹诈徐五!”
“你胡说!”听他如是说,魏有田愤怒道:“那天我亲眼所见,徐五伙同巡检司的人,把我三个儿子打倒在地,足足殴打了一刻钟,怎么就验不出伤呢!”
“仵作何在?”海瑞沉声道。
一个猥琐的老头便被传唤上来,正是昆山县衙的仵作,海瑞问他实情如何,仵作道:“只有脑后一处致命伤,确实没有别的伤口,像是摔死的。”
“尸体现在何处?”海瑞沉声道。
“已经收殓下葬。”仵作答道。
“你敢保证自己没说假话?”海瑞冷冷望着他道。
仵作面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勉强镇定道:“小人敢保证!”
“很好!”海瑞转向魏有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大老爷,他是骗人的。”魏有田磕头道:“当曰有不少在地头干活的乡亲看到,您可以问问他们!”
“本官会问的,”海瑞缓缓点头道:“如果到万不得已,你可同意开棺验尸?”
此时讲一个‘入土为安’,死者下葬之后,家人便不愿再被打扰。可魏有田横下一条心,一定要讨个公道,便点头道:“愿意!”
“好!事不宜迟,此案改在魏家庄审理!”海瑞一拍惊堂木道:“立刻移驾!”
好一个雷厉风行海刚峰,立刻带着三班衙役出了县城,向魏家庄方向而去,老百姓从来只见县老爷高坐县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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