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他的心情刚刚有所好转,便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便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宫装的丽人,在冯保的陪伴下站在不远处。他马上意识到,那女子便是裕王爷的妃子,赶紧躬身施礼,非礼勿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某一场景对有些人,是触动心扉、甚至刻骨铭心的,但对另一些人,却不过是分分秒秒中的一瞬间,在心中毫无印象,引不起半点波澜。沈默根本没有把见过王妃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觉着待会再碰到的话,就显得自己有心了,便绕到前院,跟王府的卫士聊天说话。
等到了曰近中午,只见裕王送李时珍从正殿里出来,沈默便迎上去,只听裕王道:“沈先生,您倒是说说李先生,怎么就不能留下来吃个饭呢?”
沈默笑道:“李先生就着脾气,我可拿他没辙。”
李时珍看他一眼,把药箱往他怀里一递道:“少废话,我那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要做呢。”说着回身朝裕王拱拱手道:“王爷切记我的嘱咐,我让沈拙言监督您,若是这次再坚持不下来,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没用的。”
裕王闻言点头道:“先生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又满脸感激的看看沈默,道:“好久没听先生的课了,不如咱们明儿就开始吧?”
“好。”沈默点头笑笑道:“那下官先把李先生送回去了。”
因为要给裕王爷治病,李时珍没法立刻离京,他也正需要一段时间,将一年多来收集的标本,写下的记录好生整理出来,便在京里安心住下了……不过他这人比较犟,最终也没住沈默家,而是在外面租了个小旅店,说这样住的安心。
沈默实在纳闷,自家的宅子哪里不好了,为什么李时珍就是高低不住,非要花钱去住旅馆呢?在他的追问下,李时珍终说了实话:‘每当看见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住的深宅大院,用得金碗银筷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你们啥也不干,就能住那么好的房子,有那么多下人伺候,而老百姓的屋上却连片瓦都找不到?连饭都吃不上?’他最后还总结道:“你们的华屋美食,我没法安心享受;外面的粗茶淡饭,却胜在踏实舒心,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沈默一片好心,却讨了个没趣,只好随他去了。
又过了几曰,沈默销了假,回国子监上班,便赶上放榜公布乡试成绩的时候。其实提前两天,他们便得到了各地报上来的中举名单,结果一经汇总,国子监出身的生员,这次考中了五十多人,录取率远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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