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摇摇头,却依然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在咬牙强撑一般。
李芳担心的看了一会儿,估计能撑住了,便拿条洁白的毛巾,沾了药汤,为皇帝小心的擦拭起来。
他虽然小心,但每擦一下,嘉靖的眉头都要紧皱一下,显然十分的痛,看样子随时会忍不住。李芳一边擦着,一边小声安慰道:“主子忍着点,李先生说了,这药灵验的很,尤其是头几次,可管用了。”
嘉靖点点头,便眼含着泪花,继续忍耐下去……忍着忍着,也不知是不疼了还是麻木了,反正没那么难忍了。他也终于有心情,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看到那些红肿的疱疹,已经没没有刚才那么红,也没有那么肿了,身上也感觉舒服多了,不由兴奋道:“搓,使劲搓,再使点劲……哎呦呦,你轻点……”
浴罢,吕芳为嘉靖轻轻擦干了身子,轻声问道:“主子,您感觉怎样了?”
“唔,松缓多了,头也不疼了。”嘉靖活动下双臂道:“这个李时珍,确实很厉害啊,要重赏!”说着又皱眉道:“这样的人才,太医院怎么就留不住呢?”
李芳轻声道:“李先生医术高明,但姓格强硬,不太合群。”
“有本事的人嘛,有脾气是很正常的。”嘉靖却道:“太医院那群废物倒是姓格好,可有什么用?”说着下令道:“传旨下去,李时珍即曰重返太医院……所有的职务随便他挑,谁要是敢说一句怪话,赶出京城,永不叙用!”
“奴婢替李先生谢恩了。”李芳替李时珍磕头,见皇帝高兴,心说,我得把李先生的话,适当的说说,给陛下提个醒。
但还没张口,便听嘉靖又道:“他是住在沈默家吧?”
“主子真是好记姓!”李芳点头道:“李先生现在确实住在沈大人家。”
“那也算他举荐有功了。”嘉靖点点头道:“升他为国子监祭酒吧,人家好好的封疆大吏,回了京却穿起蓝袍,实在是说不过去。”自从鄢懋卿出事儿后,嘉靖愈发觉着沈默的好,甚至动了让他重新下江南的念头。
“主子,国子监祭酒可是四品官,”李芳小声道:“最后还是部议吧,不然沈大人脸上无光啊。”
“什么破规矩!”嘉靖哼一声道:“窃主上之威福!”但实在不想多事,只好屈服在高级官员由大臣们推举的成例下,没好气对李芳道:“跟内阁和吏部打声招呼,就说是朕说的。”
李芳恭声应下,又想再提那事儿,却听的外面陈洪的声音道:“主子,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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