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顺便把徐阶拉上,让蓝道行招认,这一切是徐阶在背后捣鬼,那他徐某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死啦死啦滴有!
严世蕃这个振奋啊,他意识到这个蓝道行绝对是个大宝贝,只要他招出什么人,马上就可以抓进东厂,然后施以酷刑,还不想让说什么就说什么?用这种方法兴一场大狱,把那些讨厌的徐党骨干全都干掉,看看谁还敢跟老子作对!
到那时,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起点,甚至连嘉靖皇帝,也会对这种局面无可奈何,只能默认了……严世蕃兴奋的满连通红,顿觉一阵燥热,银笑一声道:“诸公失陪了,本公要去乐呵乐呵了。”说着便抄起那美姬,朝后院去了。
对他的荒银无度,众人早就不以为意了,又坐了一会儿,便各回各家了。
东边曰出西边雨。那边严世蕃笑得开心,这边徐阶却愁眉不展,对坐在下首的张居正道:“太岳啊,这一关太凶险了,弄不好为师就有杀身之祸啊!”
“不至于吧?”张居正轻声道:“老师你是内阁次辅,出了什么事儿,也牵连不到您吧。”
“别的事儿是这样。”徐阶摇摇头道:“但唯独在对付严阁老一事上,不管是谁做的,皇上第一个都会怀疑我。蓝道行要是被屈打成招,说是我指使他做的,那可就坏了。”到时候雷霆一怒,还指不定会怎样发落自己,徐阶不由苦恼的揪着胡子道:“唉,谁能熬得过东厂酷刑?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甚至想起了恩师夏言,那老头跟嘉靖的关系可比自己铁得多,还不是说弃市就弃市了?
张居正想了想,轻声道:“不如,我去问问拙言吧?”
徐阶老脸一红道:“不妥不妥。”他虽然老歼巨猾,但毕竟还是要脸的,刚刚摆了人家一道,怎好意思到回头去求他帮忙。
张居正摇摇头,正色道:“学生有些话,其实早就想对恩师讲了。”
“但讲无妨。”徐阶颔首道,人都是这种时候才会特谦虚,虚怀若谷。
“沈默毕竟是您的学生,且鞍前马后,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张居正道:“于情于理,您都该会保护他、提拔他,而不是设法暗中打压他。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您对自己的学生尚且如此,又怎能不会心寒呢?”
“是吗?”徐阶不禁暗自苦笑道:‘傻小子,不也是为了你吗?’但此时此刻,他没有争辩的兴趣,点点头道:“看来以前,我确实对他有点过了。”说着笑笑道:“好吧,听你的,以后对他好一些。”
“老师虚怀若谷、从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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