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过于太祖、成祖、宣宗,不会看不到太监干政的害处,为什么还要为你们创造条件呢?”
“因为我们忠心。”李芳听出嘉靖的意思,心下稍定,轻声答道:“奴婢们都是没有根的人,家就是这个皇宫,不像那些大臣,那么多的三心二意。”
“呵呵……”嘉靖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因为皇帝是孤家寡人,而文官武将的数量却庞大无比,他们有学识,有谋略,有手腕,还有数不清的同门同年同窗,要让皇帝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不听话的家伙,除了太祖皇帝,谁也没这个本事。”说着看一眼李芳道:“所以才需要你们帮忙,就像你说的,你们没有后代、且臭名昭著,谁都可能有不臣之心,只有你们绝不会有……”
“主子圣明。”李芳苦笑道:“我们离了皇上的荫庇,立刻连癞皮狗都不如,所以永远不会背叛主子的。”
“所以不要怀疑陈洪不臣,”嘉靖斜睥李芳一眼道:“他没那个胆子。充其量不过是想把锦衣卫压倒,再取代你这个总管罢了。”
“陛下洞烛高照,明察秋毫。”李芳心中一派失望,他知道自己动不得陈洪了,谁让嘉靖最爱的,就是平衡游戏呢。
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嘉靖累坏了,却仍然坚持着慢悠悠道:“但太祖的告诫之言犹在耳边——‘此曹善者千百中一二,恶者常千百。用之为耳目,即耳目蔽,用之为心腹,即心腹病。驭之之道在使之畏法,不可使有功。畏法则检束,有功则骄恣……”说着对李芳吩咐道:“听明白了吗?”
“奴婢谨记!”李芳都要把头磕破了,使劲点头道:“奴婢率陈洪领罚!”
“怎么罚?”嘉靖淡淡问道。
“陈洪妄揣圣意,制造紧张,实为滥权,当杖八十,幽闭一月,以儆效尤。”李芳颤声道:“奴婢身为总管、驭下不严,当一同领罪。”
“你都七十了,就算是他们不敢打狠了,也得一命呜呼。”嘉靖摇头道:“就免了这份罪吧。”说着柔声道:“朕在阳翠岭的寿宫,也不知修得怎么样了,你去帮朕盯着吧。”
所谓的寿宫,便是嘉靖皇帝的陵寝,在距京城百里之外的天寿山,皇帝竟让他这个司礼监总管,去那里当监工,这不是放逐又是什么?
李芳如遭雷击,他木然愣在那里,想不到皇帝醒来后,第一道谕旨,竟然是处罚自己。顿感大半生的浮华尽去,只剩下残垣断壁,世界灰暗无比,仿佛末曰来临。
嘉靖怜悯的看他一眼,安慰道:“大内总管还是你,但朕的寿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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