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用的朱十三的锦衣卫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全都是最好的马匹轮换,轻声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您得想大事儿。”三尺牵着马往朱十三家走去:“这些小事儿,就让小得艹心吧。”
沈默闻言沉默片刻,轻声道:“刚才是我不对……”
三尺闻言呵呵笑道:“大人是急得,我们知道。”
“真是抱歉,”沈默叹口气道:“又让你们跟我去冒险……”
“俺们正求之不得呢!”三尺笑道:“没看他们撒欢似的?这半年憋得都生锈了,正好借着机会放放风。”说着挠头道:“大人,您今儿是怎么了?咋这么见外呢?”
“呵呵,没什么……”沈默摇摇头,轻声道:“有你们这帮兄弟,真好……”
说回宣府,总督府大牢内,最深处的囚室中。
大牢内暗无天曰,囚室中没有灯。在室外回廊中,悬挂着一盏牛油灯,微弱的光线穿过囚室的栅栏,被割得支离破碎,映照着地上同样破碎的褥子和稻草。
这里的空气污浊不堪,连老鼠都不愿光顾,但在里面的沈炼父子俩毫无所觉,正在面对面的说着话。
“你不该来的……”沈炼望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伤感道:“为父自个与杨、路二贼作对,却不想让你也跟着进来。”
“爹爹能进来,孩儿为什么不能进?”沈衮倔强道。
“为父一曰为官,便终身是臣。”沈炼摇头道:“但你不是朝廷的官员,没必要跟着遭这份儿罪!”
“但我是爹的儿子!”沈衮情绪激动道:“我若是畏罪而逃,父亲倘然身死,骸骨无收,万世骂我做不孝子,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沈炼面上的欣慰一闪即逝,冷着脸道:“糊涂!这大牢进来容易出去难!不死也得扒层皮!”
沈衮撇撇嘴道:“您都说了,反正出不去了,就别再埋怨孩儿了。”
“唉……”沈炼无奈叹息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他觉着身为父亲,自己太不合格了。沈衮也不说话了,他虽然义无反顾的进来了,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父子俩就这样沉默的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大牢里响起了一天两次的‘铛铛……’声,那是狱卒用饭勺敲打饭桶,提醒囚犯们准备好饭碗。等他们将饭碗穿过站来,密密麻麻摆放在走廊边上后,两个送饭的狱卒便往每个碗里舀一勺淡出鸟来的白菜叶子汤,再丢下个砸到地上能弹起来的黑面窝窝,就当做今天的晚饭了。
事实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