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廷形象不利。”明明是损人的,却说得全是为人好,这就是宰相的水平,除了高,还是高。
“你说的也有道理,”嘉靖想一想,点头道:“可为了这么点事情,难道就要调换尚书、都御史吗?那也太儿戏了。”
“当然不用调换。”徐阶笑道:“只要三位大人回避就可以。”
“那有什么用。”嘉靖道:“他们就算回避了,别人也会说,他们的下属畏惧讨好上司,一样会包庇严世蕃的。”
“总有一两个人选,不会被人说闲话。”徐阶轻声道:“甚至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
“朕明白了……”嘉靖意味深长的看徐阶一眼道:“你想说,不能只用严党的人查这件事,对不对?”
“圣明无过于皇上,”徐阶一脸坦然道:“微臣以为这样才能显示公正。”
“好吧,既然你这样想……”嘉靖道:“有什么人选推荐上来?”
“有左佥都御史沈默,才干非凡,且与严家素无瓜葛,足以服众,”徐阶朗声道:“臣举荐其为查案专员之一!”
“沈默……”嘉靖寻思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可以。”
与此同时,裕王府中,裕王朱载垕和他的五位师傅,在内书房中用寒食宴。按习俗,寒食这天是不动灶的,传说是为了纪念小心眼的介之推,所以在这天禁止生火,只能吃备好的熟食、冷食。不过对富贵人家来说,这一天的寒食,不会委屈到嘴巴,反而是一次别有风味的体会。
只见那张餐桌上,摆着寒食粥、寒食面、寒食浆、青精饭、点心有十三样,称为寒食十三绝,饮料有春酒、新茶、清泉甘水等数十种之多……哪会委屈到贵人们的肚子?
不过这几位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寒食上,而是在全神贯注的交谈着什么。
他们关系显然已经到了随意的程度,几把椅子围成一个圆圈,在一张小圆桌边就坐。
裕王在上首的中间,高拱、陈以勤在他的右边,沈默、殷士瞻在他的左边,张居正甘陪末座,几个人一边轻啜着春酒新茶,一边听高拱咬牙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如果皇上非要废长立幼,我高肃卿就一头撞死在西苑门前,让皇上看看人心何在!”说这话时,他两眼圆瞪,胡子都翘起来了,谁都不怀疑他真会这样做。
“师傅,千万不能做这种事,”裕王的声音十分细弱,轻声道:“哪怕我当不了储君,您也得好好的过下去,大明朝就这点正气了,可不能轻言断送。”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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