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明,远涉万里重洋,经历生死磨难,非得坚韧不拔、意志坚定之辈才能胜任,能来到大明的传教士,更是个顶个的西方精英。
加快速度吃饭完,沈默便在沈京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会客,便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的红头发外国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
听见有人进来,那外国人便起身望去,见是沈京和另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他便弯腰鞠躬道:“尊敬的沈大人,还有这位大人午安……”竟是很地道的官话,除了舌头有点硬之外。
沈京朝他笑笑,对沈默道:“这位就是上海耶稣会会长沙勿略,你叫他老沙就好了。”又对沙勿略道:“这位大人的身份贵不可言,反正我全都听他的。”
“可知大人贵姓?”沙勿略恭敬的问道。
“也姓沈。”沈默微笑道:“您是francoisxavier先生吧?”
听到有大明人标准的读出他的本国名字,沙勿略竟有些失神,然后才激动道:“您,您怎么知道的?”
沈默微笑道:“我在沈县令那里,看过一幅地图,见到了这个署名,我想应该就是阁下。”
“正是在下。”沙勿略激动道:“想不到,在大明竟有认识西文的大人。”
“大明的士大夫,都是虚心好学、乐于接受新鲜知识的,”沈默优雅的笑道:“不知沙勿略先生,是从何处而来,所为何事?在您之前,我只见到一些亡命的西洋水手和唯利是图的商人,从没见过像您这样有修养的人士?”当世第一大国的骄傲,总是在无意识中流露出来,哪怕是沈默也不能免俗。
当然,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利,不着痕迹的补救道:“看您的举止气度,应该是名门出身、受过良好的教育吧?”
“大人过奖了,”沙勿略不卑不亢道:“在下是西班牙人,我的父亲胡安.德哈索是国王的私人顾问;母亲玛丽亚.哈维尔出身名门,我是他们惟一的继承人。”说着为对方解释道:“按照西班牙的习惯,一个新生儿既可以承继父姓也可择取母姓,在下则依从了母亲的姓氏……我虽自幼生活在尚武的骑士城堡中,但厌弃武力的秉姓,却使在下绕开了通向军界的道路,十八岁进入法兰西巴黎的圣巴尔贝学院,接受一种全面的教育……”说到这,他的表情才有些骄傲道:“由于学业优异,二十二岁时,在下便被任命为博韦学院的讲师,并被视为一名学者。”
“哦,你教的是什么?”沈默饶有兴趣的问道。
“亚里士多德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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