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书的一副中堂,内容并不出奇,无非是‘百善孝当先,积善有余庆;忍得风雨过,云开月更明……’之类的老调陈词,书法也比不得徐渭浑然天成,自成一家,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练习之作,却被挂在最醒目的位置。沈默不禁有些害臊道:“爹,我这手字可称不上大家,跟文长兄的搁在一起,那不是出丑吗?”
沈贺却有不同看法,摇头道:“这虽是我儿十五岁时的习作,但堂堂正正,正气浩然,我觉着比徐渭写得好。”这真是媳妇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在沈贺眼里,自己的儿子是完美无缺的,谁也比不了。
见老爹如此看重那副字,沈默只好住嘴,尽量不看就是了。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沈默见那位还不出来,沈贺也绝口不提,只好主动问道:“那啥……您那位……新夫人呢?”心说怎么这么别扭啊?其实他本来想说‘我那位姨娘呢?’但到了嘴边就成了‘您的新夫人’。
沈贺一听,赶紧纠正道:“不是新夫人,你爹我没有续弦,我夫人永远只有你娘。”说着小声嘟囔道:“我只是……只是找了个偏房做做伴。”
“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反正您又不是在位的官员了,”沈默微笑道:“我娘已经过世多年,您把她放在心里就行了,我相信她也不愿意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听沈默说出这种话,沈贺吃惊得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头脑道:“偏房就挺好,还是不必扶正了吧。”
“这是您的自由,”沈默轻声道:“我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绝对不会阻挠你们的,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来解决。”
像不认识似的端详着儿子,沈贺眼圈通红道:“潮生……”
“呵呵,”见父亲这样,沈默心里很不好受,因为这说明,自己往昔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这下可以请出姨娘来,让我见见了吧?”
“唉,实在不巧,她前曰回娘家去了,”沈贺有些脸红道:“过两天才能回来……要不,我派人去把她接回来?”
沈默一见老爹脸红了,便知道他在骗人,因为以往经验看,沈贺一编瞎话就脸红,从来没有例外……而且这回编的瞎话尤其作乱,明天就是沈贺生曰了,他新娶的姨太太又怎会这时候回娘家呢?
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昨天晚上,老爹让丈人把自己拖住,就是为了让那位‘姨娘’藏起来吗?有那必要吗?自己又不知不知道他再娶的事儿。
‘那到底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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