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姓规定非如此不可,官员如果达到了品级而收入不丰者,是可以量力而行的,不算违制;当然如过品级不到,享受先上去了,就算是违制,要受到弹劾的,轻则被处分,重则要罢官的。
沈默却不打算乘这绿呢轿子,因为这不仅仅是增加几名轿夫的问题,还要有引轿官,扶轿官,排场过于高调。自己好容易才收敛光华,让同僚不太嫉妒,但现在转眼又称为最年轻的部堂高官,必然许多人的心里又不舒服了。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低调,以免引起上级和同僚的不满……锋芒太盛会让前者担心有人争权,让后者心中妒意横生,这会让自己的政治生态,重新变得恶劣的。
所以沈默把沈安好心安排的轿夫,并那抬绿呢大轿撵回去,并取他那抬蓝呢旧轿来,沈安嘟囔道:“咱又不是养不起,何苦让人看扁了。”
“什么话,”沈默皱眉道:“我看你最近变化很大啊,初入京时的沉稳劲儿哪去了?”
听大人说的这么严厉,沈安赶紧缩脖子道:“得,全听您的还不成?”便灰溜溜的下去重新准备。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沈默摇摇头,对边上的铁柱道:“他真有十二房姨太太?”铁柱沉默的点点头。
“混账。”沈默轻骂一声道:“不能让他在燕京呆了,过几天想个法子,把他送到上海,让沈京制制他吧。”上海一行,沈默对沈京的印象太深刻了,那绝对是心狠手黑的酷吏,把沈安阉了都是有可能的。
通往西长安街的路上,沈默发现同路的人特别多,绿呢、蓝呢轿子也多到让人数不过来,有带仪仗的,有简行的。而且他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绿呢轿子都在路中间走得飞快,蓝呢轿则要靠边一些,但也比步行的理直气壮……京里穷官多得是,坐不起轿子又不屑骑马,只能下步走,还美其名曰,安步当车……原先一顿饭功夫就能走到的路程,这次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沈默知道,这都是知道大局已定,来赶裕王爷的场的。路过景王府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仿佛看一眼那昔曰门庭若市的王府,都会对裕王爷莫大的不敬,却忘了昨曰钻营乞求、卑为门下走狗的时候了。
沈默暗暗感叹着,终于到了裕王府门前,只见宽敞的府前大街,以府门为界分成两个天地,西边车水马龙、水泄不通,东边却红毯铺地,金银焕彩,御林森严,闲人免进的……因为那是皇帝驾临的方向。
沈默下了他的蓝呢旧轿,果然不引人瞩目,悄没声的就从侧门进去,却还是让冯保给看见了,满脸堆笑的凑上来道:“大人,您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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