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汝辑郑重其事的表态,沈默知道,他所图必定非小,但也没必要点破……不怕人的**大,就怕人没**。
既然跟沈默表明心迹,应该算他的自己人了,唐汝辑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不知朝廷对东南现状,是个什么态度?”他也是京官出身,自然知道沈默不可能未经请示,便擅作主张停在崇明岛。
果然,沈默道:“内阁那里,我是每曰一报,阁老对东南的事情,还是了若指掌的。”说着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卷白绢道:“你看,这是今早才到的钧旨。”
“这……”唐汝辑咽口吐沫道:“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沈默亲切笑道:“都是自己人了,相信你不会出去乱说的。”
“那是那是……”唐汝辑拿起桌上的白巾擦擦手,双手接过那白绢,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寥寥数语道:“圣意已决,无可更改,然务必保东南之安定,不得复生乱焉。汝可便宜行事,若有良策,速速来报。”下面是徐阶的落款和用印。
看完后,唐汝辑将那白绢小心的卷起,双手奉还道:“这么说,胡大帅一定要离开了?”
“嗯。”沈默点点头道:“说句犯忌讳的话,大帅在东南一曰,皇帝和阁老就要失眠一曰。”
听了他的话,唐汝辑的脸,吓得煞白煞白,艰难道:“可就算我这种不受大帅待见的外人,也敢说他是不可能造反的。”
“思济兄,在这件事上,重要的不是大帅和东南文武怎么想,”沈默沉声道:“而是燕京的皇帝和大人们怎么想。”说着有些无奈的喟叹一声道:“富饶的半壁江山,交在谁手里都不放心,只有自己牢牢握住,才是最安心的。”
“我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汝辑点头道:“看来胡宗宪的时代,真的要落幕了。”
“嗯。”沈默颔首道:“不可逆转的。”
“但是……”唐汝辑道:“胡宗宪似乎并不甘心,长江以南的文武官员,也在替他鸣冤,如果处理不好,会出乱子的。”这几句话,倒真是在为沈默考虑了。
沈默点点头道:“胡宗宪解了东南危局,把一副烂摊子,整成了今天的兵强马壮,大家都服他、习惯接受他的领导,这是很正常的。”说着声音低沉道:“但燕京的徐阁老,看惯了多少巨头的浮沉,根本不相信,一个人的去留,有那么大的影响,他坚信只要处理得当,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这也是他派我南下的根本任务。”
“可是,您会把老朋友、老兄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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