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着海瑞说的对?”海瑞问道。
“刚峰兄妙论高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默点头道:“不过这话……”
“这话如何?”海瑞望着他道。
“这话咱们自家兄弟说说也就罢了。”沈默轻声道:“切不可拿出去说。”
海瑞一听就郁闷上了,心说感情我一顿口舌全白费,你怎还是不愿出头呢?但他对沈默期许很深,耐着姓子道:“大人呐,大明如今已是内忧外患,几近不国了,我们为官者,如果再不谏君、励精图治,又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列祖列宗?!”
“你说的都对。”沈默缓缓点头道:“可奈何皇上自幼痴于仙道,至今快一个甲子,早已是根深蒂固,病入膏肓了,如果真能听得进劝,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说着叹口气道:“唉!事已至此,恐怕再没有什么劝谏,能让皇帝翻然感悟了。”
“大人说的不错,皇上病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苦口婆心,巧言劝谏能管用的了。”海瑞认同的点点头,但他并不像沈默那样任命,而是昂然道:“有道是‘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皇上这病,必须要下猛药了。”
“什么猛药?”沈默如坐针毡,他感觉海瑞这是要玩火了。
“皇上吃了几十年的甘草,早就被甜言蜜语哄得不辨是非。”海瑞沉声道:“只能让他改吃黄连,苦得他一时,方能使其幡然悔悟,起死回生!”说着他起身朝沈默深深一躬道:“请大人明曰借着玉芝坛的事情,向皇上力陈是非,把大明如今的状况,毫无保留的讲出来,让皇上知道,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如果继续沉迷方术,不理朝政,亲近小人、疏远忠臣,那么大明亡国之期,不远矣!”
“你这猛药……未免也太猛了。”沈默听了面色发白,使劲摇头道:你可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久病之躯,体亏气损,须用中和之药,缓缓而治,方能收效……”说着使劲搓搓脸,缓缓道:“急不得,急不得啊……”
“怎能不着急呢?”海瑞着急道:“你能等得,天下的百姓等不得了!”
“欲速则不达啊,刚峰兄。”沈默把脸偏向一边,不敢看海瑞那急迫的眼神道:“按照你的办法,后果实在难料啊……我们的生死倒是小事,万一被那小人趁机兴风作浪,残害忠良,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吗?”说着几近乞求道:“不要冲动啊,刚峰兄。”
“我哪里有冲动?”海瑞却一下冷静下来,语调也变得缓和道:“还记得当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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