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长处,使您受益匪浅,但也是您长久以来的毛病。过于平易近人,就难以树立权威,一旦有令下人为难的事情,他们必然会推三阻四、讨价还价;而对下属过于仁慈,就会使他们失去敬畏……我听说当初您的管家,娶了十二房妾室,其经济问题肯定不小,但大人您却不对他加以严惩,只是将其送到上海去继续逍遥。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府上有点权力者,无不中饱私囊,还败坏了您的名声。
沈默额头见汗道:“真有那么严重?”
“确实如此,尤其您在北镇抚司的那大半年,更是愈演愈烈。”余寅道:“不信可以委一信任精干之人,把府上账目细细查过,则可一目了然。”顿一顿又道:“圣人云:‘齐家治国’,可见治家与治国是相通的,大人本身就年轻,如果还一味的和蔼仁慈,则很难树立自己的权威,做起事来必然事倍功半,很难成功。”
“那要如何去做呢?”沈默面色严峻,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
“一个‘严’字当头。”余寅正色道:“明察秋毫,无论亲疏,有过必罚,抚之以宽。”
“别的我都懂,但何为‘抚之以宽’?”沈默虚心问道。
“意思是,在严格执行法度之余,一定要尽力表现自己的仁厚。”余寅道:“大人不妨想想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故事,这是一种高超的驭下境界,既可严法纪,又不损害自己仁慈的名声。”
沈默心悦诚服的点头道:“受教了。”
轮到王寅了,在三人中,他的见识最高,所以众人平息凝神,都等着这位老先生发言。
“他们讲了如何为上,那我就说说如何为下吧。”他不紧不慢的喝口茶,搁下茶盏,轻声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大人如此优秀,为何在徐阁老眼里,总是没有张居正重要呢?”
“因为他们是父子呗。”沈明臣怪笑一声,但见没人搭理自个,只好尴尬道:“调节一下气氛嘛……”
沈默笑笑,对王寅道:“不瞒十岳公,这问题困扰我多年,我想过可能是理念不同?抑或先来后到?不过一直没有确切的答案。”说着苦笑一声道:“但听您的意思,显然是因为,我没让徐阁老满意。”
“嗯。”王寅缓缓点头道:“是这样,但关口是,大人的优秀无与伦比,论年龄、论资历、论功绩、论人脉,无论哪一条都无可挑剔,这样都不满意的话,他徐阶还想要什么样的学生?”
“张居正那样的呗。”沈明臣又忍不住说怪话道。
这次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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