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不可能没有破绽。”张居正道:“他们的车马不够,租用了几家车马行的运力,虽然做得隐蔽,但不能堵住每个人的嘴。后来我从个车夫那里,得知那天他们把粮食从广济仓运出来,送到外城的一处煤商仓库中,京城戒严,倒也没让他们运出去……我已经派人曰夜盯梢了,不会让这些粮食再溜走的。”户部竟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张居正深以为耻,这次真是发了狠。
听完张居正的汇报,徐阶沉吟良机,方才道:“把谜底说出来吧。”
“承包衣帽针织局的,乃是几个旁系宗室,当然他们肯定是幌子,真正能让高部堂不言不语,把这块肥差交出来的,只有几位国公、侯爷能办得到。而那个煤商仓库,乃是清河伯世子租赁的……”张居正在老师面前毫不讳言。
“有些不寻常。”
“是啊,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张居正缓缓点头道:“有人在背后支招,有人在台前跳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我们好看。”这种时候,在军粮、军服上连出问题,显然不能只用有人‘中饱私囊’解释,而是有人在给他和沈默挖坑。要知道,他们俩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若是士兵不听号令拒绝出战,那他二人身上,要打上不光彩的烙印,甚至有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
好在两人处理及时,才制止了事态的恶化。但事情已经传开,言官们勃然大怒,这些曰子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到通政司,只是被徐阶借口大局为重,强压着而已……但京中的不少官员,已经把高耀和张居正看为带罪之臣,言行上也不大尊敬了。
此中冷暖,身处漩涡的张居正自然体会最深,他却仍然可以顶住压力,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仅这份胸襟,就十分难得了。
师徒俩都知道,现在实指望着前线能取得一场大胜,一俊遮百丑,否则真的无法收场。
“杨博不会是主谋。”见张居正压力过大,已经有些疑神疑鬼,徐阶只好出言点醒他道:“他是谋国老臣,不可能轻重不分,更不屑于谋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那还能有谁?”张居正眉头紧锁道。
“你们得罪什么人了?”徐阶轻声道。
“宗室勋旧……”张居正一点就透道:“两个《条例》让他们把户部和礼部恨之入骨,借机报复也是有可能的。”
“你一番暗访,就能查出这么多端倪来,要是交给刑部,肯定能拔出萝卜带起泥。”徐阶缓缓道:“眼下时机还不成熟,却也不能干等,”徐阶吩咐张居正道:“你们不是一直头疼宗室闹事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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