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部务,在内阁又只是个打酱油的,只要徐阶不给他机会,那他就再没有归自己负责的事务,只能做一些辅助姓的工作,自此跟任何功劳无缘,自然也就再进步的条件了。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恐怕这次京察之后,两人的差距就不那么大了吧……徐阶如是想道。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惯了,觉着好事儿不能都让张居正占全了,才让他在外面冲撞了杨博吧。
徐阶自认为有师生名分的羁锁,自己就算做得过一点,沈默也只能心里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像高拱说的,他是在首辅位子上坐久了,以为世界都围着他转呢。殊不知沈默忍他很久了,而忍到头就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而且他对沈默的这番打压,已经影响到自身的形象。像杨博一样,很多官员都认为他现在刚愎跋扈,已经不是那个刚上台时,谦卑的表示要还这还那的徐阁老了。当然在京察的风口浪尖上,除了高拱杨博这样的大牛,谁也不敢议论首辅的跋扈。结果影响了徐阶的判断,还以为,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呢。不过在他的位子上,也不可能听到什么真实的声音……如果边上人不愿让他听到的话。
其实他忘了,沈默是这批唯一的廷推入阁,即是说,在三位新近阁臣里,他是唯一得到朝中高官认可的,而张居正在大家心中,显然还不够秤。在百官之中,也是同样的状况。现在徐阁老却公然打压大家认可的人选,拔高自己选定的人选,虽然说‘下面的一万句,顶不上领导一句话’,可领导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心,他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反感张居正,越是同情沈默……比如说左都御史朱衡,如果他坚持要发落沈默的同年和门生,沈默一样要损失惨重。但他觉着徐阁老做得太过了,不愿意再给沈默的伤口上撒盐。见总宪大人这个态度,两位副宪林润和邹应龙自然乐得轻松……邹应龙还暗暗松了口气,他既是沈默的同年,又和张居正交好,事实上偏向徐党,现在有纯徐党的老朱顶着,自己也不用里外不是人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沈默以自己的倒霉,换来了沈党分子的不倒霉,也算是没有惨到家吧。
高拱和杨博唏嘘一阵,后者叹口气道:“你也不要光替别人担心,这回我把几个给事中给黜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八成会报复在你身上。”
“嘿嘿……”高拱不以为意的捋着大胡子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区区几个跳梁小丑?”
见他自信满满,杨博心说也是,以他和皇帝亲若父子的关系,谁能动得了他?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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