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区别,都不可能违背他这个‘恩主’,这就是身居首辅位的好处。见高拱脸色不好,徐阶心情大好,道:“如果没有异议,就拟交陛下批红了。”
“元翁,下官有问题。”平素问题最少的李春芳说话道:“不过不是起复的事儿,而是关于恤录的。”
“你说。”徐阶点点头道。
“恤录名单已经公布四期,基本接近尾声,但为何还没有原禄寺少卿马从谦的名字?下官记得,呈上去的名单中,他们俩是在列的。”李春芳亲手艹办此事,当然记不错。
“这是因为……”徐阶点点头,缓缓道:“皇上不肯答应,老夫又引例奏请了一次,还是不行,只能作罢了。”
“皇上不肯答应?”李春芳吃惊道:“皇上不肯?”对于大臣的决定,隆庆从不提反对意见,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硬气了呢?
马从谦,字益之,是嘉靖十一年进士,在其担任光禄少卿时,提督中官杜泰乾贪污作恶,马从谦愤而奏发,却被杜泰乾反诬从谦诽谤,说他诽谤嘉靖斋醮。嘉靖帝便将马从谦下了诏狱,而后以诽谤君上廷杖八十,戍烟瘴,竟死杖下。这位死在嘉靖杖下的马大人,是李春芳当年的好友,对他的死,李春芳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机会给他平反。
谁知机会终于降临时,皇帝竟然不答应了,让李春芳怎能不吃惊?
“皇上以马从谦所犯,可比子骂父,因此不答应给他平反。”李春芳追问之下,徐阶终于说出实话道。
“根本不是皇上的意思。”高拱的大嗓门重新洪亮起来道:“今上对嘉靖旧事并不知晓多少,安能知道二十年前的马从谦?我看此事不是出自皇上裁断,必有所旁寄……”
“旁寄,那就是交给内侍宦官啦?!”郭朴问一句,其实是为高拱作注。
“太监干政的苗头,又有抬头的趋向了!”高拱沉痛道:“方才听说,他们给皇上将李文忠门客的故事,我就开始担心,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那些太监又可以开始影响国事了!”
“内官干政,从来没有好结果!世人皆云任用宦侍,过在皇帝……”郭朴心领神会道:“岂不知,举凡宦侍肆虐,莫不由政斧或政斧中人启其发端,我辈职责所在,万不容有此祸国殃民之事再现!”说着起身朝徐阶拱手道:“元翁,若仅仅因为宦官们记恨,就置马大人的名声于不顾,会让他们以为我辈可欺,曰后必然变本加厉,元翁,我们不能让出这一步啊!”
“嗯……”徐阶正襟而坐,手捋胡须,似乎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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