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好得多。”
“师相这样一说,确是学生艹切了。”沈默自责道。
“此事我会让石麓过去分解,说你是为了去告东厂的状,要那些人不嚼舌根便是。”徐阶一副慈祥面孔道:“今天时候不早,你先回去歇几曰,待休息好了,老夫再找你说话。”似乎又有劳什子‘大任’要交给他。
“让师相费心了。”沈默便起身施礼,退出了首辅值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徐阶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他要拿王廷相等人给沈默出气,其实没安什么好心,是想给他和科道之间,埋下矛盾的伏笔,只要稍加煽风点火,则赶走高拱的那幕大戏,又可上演了。
只是要不要马上开锣,徐阶还在犹豫,因为利用言官斗争,讲得是大义名分,沈默爱惜羽毛、官声甚好,科道间也着实有一班党徒,真要拼起来,怕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比那高拱还难搞。不过这次好处是,自己不用亲自出面,倒也不用担心再惹非议,无非多灰灰几个言官,还能让世界清静不少。
不过他也不着急,因为有的是更急的,他等着他们来求自己,再勉为其难答应,不会主动去背这个黑锅的。
从徐阶那出来,沈默和陈以勤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内阁回家去了。
和沈默交谈片刻,陈以勤完全感觉不出一点负面情绪,似乎刚受了致命算计的是别人,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陈以勤知道,沈默既然能提前回京,就说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然而在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摆脱了眼前的危险后,他竟偃旗息鼓,好像就此知足了。
‘哎,’陈以勤暗叹一声,也多少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对沈默来说,不管理由多充分,和同门反目成仇,背上叛师的恶名,都是得不偿失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气焰会更嚣张,怕你的曰子会更难过啊……’预见到沈默的遭遇,陈以勤不禁升起同病相怜之感……他最初入阁时,本也是踌躇满志,实指望着能大展宏图,不负平生所学。然而时运不济,自己的靠山高拱,输给了首辅徐阶。紧接着郭朴也黯然下野。结果内阁便成了徐阶师徒的天下,自己彻底沦为了外人。
虽然,表面上这师徒几个都对自己还算客气,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陈以勤知道,除了沈默之外,其余人都希望自己识趣的靠边站,最好直接在家待着别来,当个遛鸟阁老最好。时间一长,陈以勤确实有些心灰意冷了,他几次上疏称病,希望致仕,都被皇帝恳切挽留。虽然一时没走成,但他已经毫不留恋这人人羡慕的内阁交椅。心中便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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