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钦犯谁敢杀人灭口。我说的不能留,是不能留在夏镇了。”珰头道:“俺们连夜把他们槛送京师,此事已经通了天,是祸是福,只能听天由命。”
“不能这样做!”万伦想了又想,坚决摇头道:“人已经被你……我们整残了,却又让我们把他槛送京师!这算怎么回事儿?”
“上面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就是了。”珰头轻声道。
“还想着依命行事!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万伦的面孔扭曲起来。
“当成什么了?”珰头也有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
“把我们当成弃子了!”万伦一字一句道:“我上面的人,和你上面的人,分明是要放弃原计划,把责任推到你我身上!”
“你多虑了,”珰头先是一惊,又松口气道:“我手里有驾帖、有厂公手谕,我是依命行事的……”
“连我都知道,上头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担罪!”万伦冷笑起来道:“亏你还是老东厂呢。”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那珰头终于担心起来,问道:“总不能出趟差事,把自己出到牢里!”
“你肯听我的?”万伦沉声道。
“听!”珰头点头道:“只要你说的在理。”
“那好……”万伦冷静问道:“我现在不要口供了,我只要他签字画押,这个你们东厂能做到吗!”
“画押没问题,强按就是了。”珰头有些踯躅道:“签字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们东厂有一种秘术,可以使人短暂变成惟命是从的傀儡,只是这法子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把他弄成疯子,甚至直接死掉。”
“顾不了那么多了,”万伦一挥手,面目狰狞道:“只有拿到这东西,我们才能让上面改变主意,否则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当他们打开门,审问室内却漆黑一片。
看来是灯油燃尽了,番子赶紧点着了墙上的火把,一旦能视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胡宗宪靠在墙边,端坐在血泊之上,怒睁着双目一动不动,一看就不对劲。
那珰头上前俯身,搭在胡宗宪颈间,屏息少顷,起身道:“死了……”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参与审讯的都是老刑棍,为免人犯受不了酷刑自杀,他们不仅在行刑时避开致命的要害,而且将人犯的下颌卸了,使其不能咬舌自尽;琵琶骨穿了,锁在墙上,使其不能自由活动,甚至为了保住人犯一口气,还会喂食一些伤药。总之,只要他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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