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不愧是徐阁老的高足,能屈能伸大丈夫。
其实张居正哪里是昏了头,他昨曰是故意诈唬李春芳的,实指望这伙计能方寸大乱,做出天牢行刺那等傻事……以他对黄光升的了解,此人生姓谨慎,肯定会有周密布置,李春芳的人一动手,八成要被捉现行。
如此一来,最不济也是祸水东引,自己解套……自始至终,张居正都没亲自与任何人联系,都是在后面指挥李春芳干这干那,更没有任何证据把柄授人……完全可以让李春芳顶缸、自己跳出去隔岸观火;若是推动得当,也很有可能把一直装死的徐老师拉下水,使其正面和沈默交锋,这样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然而如果真不是李春芳干的,那此事就值得玩味了。还有什么人,能逼迫黄光升就范,给刺客创造机会呢?
答案只有一个,两人同时低声道:“师相……”也只有那位首辅大人,才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把一场三方参与的谋杀案,控制的如此精确。
“他为何这样做呢?”李春芳和张居正两个,同时陷入了沉思。
“这次委屈你了。”穿一身藏青色的缎面棉袄,坐在躺椅上享受阳光的徐阁老,和颜悦色的对坐在下首的黄光升道:“这种有损声誉的事,你能答应下来,老夫就很感动了。”
“下官愧不敢当!”黄光升一抱拳,面有愧色道:“而且让那个万伦逃过去了,真是愧对元翁。”
“那不打紧。”徐阶却宽厚道:“凡是只求尽力,岂能尽如人意?”
“多谢元翁宽宏……”黄光升眉宇间的惨淡稍敛。
“这个尚书做不成了,会不会觉着委屈?”徐阶轻声问道。
“不会!下官的前程,是元翁给的,您又数度救下官于水火。”黄光升激动的抱拳道:“下官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您的恩情,这次能得偿所愿,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好,很好……”徐阶微笑着颔首,不无感慨道:“这世上父子亲,师生亲,却未必是好事……亲则轻慢,将师父之恩视为当然,一不顺遂,便大为不满,甩脸色、闹脾气,甚至要逼宫的,真是为师为父者的悲哀啊。”说着看看黄光升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到时候能指望上的,反倒是你这样心存报恩的老部下。”
黄光升听出他话里有话,但事涉他们师徒几个,外人哪敢插嘴,便含含糊糊的点头不吭声。
好在徐阶也没打算跟他讨论这问题,淡淡道:“估计这会儿,刑科的弹劾奏章,已经到内阁了,你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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