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非比当初,现在你是一省封疆,要开府设衙的了,官府有专门的开销给你养马夫、侍卫、师爷、奴婢,这都是合情合理,无人会多说什么,你不必多心。”
“但……”海瑞轻叹一声道:“那并不合法。”
“呵呵,你这么说也不错……”徐阶尴尬的笑笑道:“但是刚峰,你既然叫我老师,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我知道你眼里揉不得沙子,处处以祖宗法度为金科玉律。但是你也要知道,二百年前的时代,和现在不一样了,太祖皇帝英明神武,也没法预料到现在的变化。”终究已经不在官场了,徐阶说话也自由了不少。
“就拿你这个巡抚来说,太祖皇帝时,撤行省,立三司分权,本无巡抚之设。”徐阶循循善诱道:“但后来渐渐发现,三司相互掣肘,政令不一,一旦有事,难以从权。是以每有大事需要集权,朝廷只能派出高官为钦差,这才有了巡抚之设,而后渐渐成为定制。如果真要事事依从祖训的话,刚峰这个巡抚岂非名不正言不顺哉?”
海瑞是说不过徐阶的,但他这人只讲本心,也不可能被忽悠了,淡淡道:“老太师教训的是,涉及到行政治民的必要开支,我不会节省了。不过我个人有手有脚,不需要伺候,还是不必浪费朝廷的钱粮了吧。”
感情自己白费口舌了,徐阶有些郁闷的端起茶盏,笑笑道:“如此就算了,刚峰不要嫌老夫多事哦。”
“岂敢,岂敢。”海瑞连忙道。
“刚峰今曰光旷,不知有何见教?”搁下茶盏,徐阶问道。
“专为拜候老太师万福,二来,也要向老太师讨教一番。”海瑞轻声道。
“多谢刚峰挂记,”徐阶微微笑道:“老夫如有所知,自当竭诚奉告。”
“老太师乃朝廷重臣,地方耋老,定然深知吴中政治利弊。下官初到,为政以何者为先,还望赐教。”海瑞拱手问道。
“哈哈,刚峰啊,你过谦了,”徐阶笑道:“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当过一任长洲知县吧。”
“一县一省判若云泥,”海瑞谦逊道:“学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既然要老夫说说,老夫也就不揣冒昧,对你直言了。”徐阶便捻须道:“吴下这里算富庶,现在又不闹倭寇了,别的都还好说,唯独有一桩,此地很多不事劳作、游手好闲的刁民,这些人姓情凶顽,好告官健讼,是以衙门时常积案如山案。所以要当好这一方父母,老夫有两句话相送……刑清政简须大胆,执法持平济时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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