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次试探。”张居正淡淡道:“至少确定了,我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高胡子。”
“他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冯保有些担忧道,张居正可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外廷奥援,要是没了他的襄助,自己肯定要被高胡子活活逼死的。
“他当然怀疑到我了,不过不要紧。”张居正摇摇头道:“高拱这人,好哄,我会设法让他以为是别人的。”
“他能信?”冯保不信,在他看来,自己和张居正私下交通的事情,高拱肯定早就知道了,怎么可能再取信于他。
“我自有办法。”张居正笑笑道:“你放心好了。”
“唉……”冯保叹口气道:“高胡子实在太得宠了,这次我算看明白了,只要皇帝在一天,我们就赢不了他。”
“是。”张居正点点头,面色阴沉,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对了,沈阁老回京这事儿,你怎么看?”冯保也沉思一会儿,然后先开口了:“这次皇帝似乎没听高胡子的,是不是打算留着他制衡姓高的?”
“一个是首辅兼天官整整三年,一个战功赫赫、实力雄厚,两人都算是十足的权臣,也是我们无法战胜的。”张居正有些百味杂陈道:“只有让他们互相斗,斗起来的结果,必然是同归于尽!”
“到时候,叔大兄就是首辅了。”冯保恭维着笑道,却见张居正不为所动,只好讪讪道:“只是,怎么才能让他们斗起来呢?”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如果皇帝一直安好的话,这两人早晚会有一斗,我们只需等等看。”张居正面色凝重道:“要是皇帝……的话,形势就复杂,不光他俩,还有我们,都会卷进去,最后谁胜谁负,谁也说不准。”说着叹一声道:“现在一切的一切,就看皇帝的健康了。”
“说起皇帝来……”冯保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张居正交个底。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扇,压低声音说,“太岳兄,我觉着,皇帝曰子不会长了。”
“难道得的是绝症?”张居正震惊道:“不会吧!下午皇帝还派人到内阁,专门解释了早晨的事,并说现在已经好了,不曰便可上朝了。”
“这话不假,”冯保冷笑一声,眼神越发莫测道:“就着皇帝的病症,我专门找民间的大夫偷偷问了,都说这个病,没治。”
“你是说,皇上手上的疮?”张居正脸上的震惊不是假装的,他虽然知道隆庆是高拱的大靠山,但天地君亲师已经刻在骨头里了,让他无法像冯保一样冷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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