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也看见了,我这个相府门客,实际上是白拿钱不干活,每天就是茶馆澡堂逛窑子,虽说是神仙般的曰子,可是我这心里,却跟填满了柴草一般,说不出个啥滋味。”
“有人养着你玩还不好?”徐爵夹一筷子白切鸡,细细咀嚼道:“这种好事儿哪里去找。”
“那是因为东家不在京城,我跟东家又是本家,别人没法赶我走,”沈明臣直摇头道:“同行是冤家啊,他们都给我记着账呢,就等东家一回来,狠狠告我一状,让我卷铺盖走人!”
“哎呀……”徐爵误会了他的意思,一脸惋惜道:“我那边刚好没位子了,老哥你且等等,我帮你打听打听下家……”像沈明臣这种混饭吃的帮闲,徐爵见多了,就是有空缺也不可能给他。
“兄弟你误会了。”沈明臣压着怒气,挤出笑道:“东家带我情深意重,我是不会离开沈家的。要想堵住那些混蛋的嘴,我琢磨着,就得立个大功。”
“怎么立?”徐爵大睁着眼,好奇道。
“就在你身上立。”沈明臣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高深的笑道。
“我身上?”冯保不方便出面的事,全都由徐爵代理,他自然是很精明的,闻言眨眨眼,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老哥说笑了,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能让你立什么功?”
“你看你,就是个属泥鳅的,一到正事上,便这么滑不溜手!”沈明臣半真半假的笑骂一声,拍在桌上一张银票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徐爵瞅了瞅那张银票,足足五百两呵!这沈明臣可真下了血本了。便不动声色的收入袖中,道:“说吧,什么事。”
“我说过,我想为东家立功,”沈明臣也正色道:“但是我家东家已经是位极人臣,荣宠无加,什么都不缺,我想要献殷勤都没处下手。”
“不错。”提到沈默,徐爵也肃然起敬道:“我家主人说过,当今朝堂上,他最服气的就是沈阁老,厚道、正派,本事大,堪比古来名臣。”
“你家主人真这么说的吗?”沈明臣大喜过望道:“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徐爵警觉道。
“今年开春,皇帝病重,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东家还缺什么了!”沈明臣压低声音道:“那就是将来的保障。”
“怎么讲?”徐爵问道。
“我家东家能出将入相,成为百年来文臣武将第一人,离不开当今的赏识和信任。”沈明臣为他分解道:“但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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