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旦当今驾鹤西游,新君登基,我家主人的处境可就微妙了……也可能是顾命国老、名垂千古;也可能被视为威胁,落个黯然收场。”
“嗯。”徐爵点点头,看了沈明臣一眼,才意识到这位老兄并不是酒囊饭袋。
“所以我想为东家,把这条路补上。”沈明臣望着徐爵,一字一句道:“兄弟,你能帮我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徐爵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你家主人是东宫的大伴,皇贵妃面前的红人,”沈明臣道:“将来太子爷登极,贵妃娘娘就是太后,这天下还有比你家主人说话更好使的吗?”
“不错……”徐爵微微自傲,与有容焉道:“我家主人快熬出头来了。”
“再说我东家和你家主人原系旧识,”沈明臣道:“关系也向来不错,只是这几年,我东家不在京里,难免有些生分,让人钻了个空子。所以兄弟,不如咱们俩做个媒,让他俩重结秦晋之好吧。”
“这种事,岂是我等能为主人谋划?”徐爵面色凝重道。
“这话说的不错,”沈明臣不以为意,淡然笑道:“现在毕竟不是春秋战国,门客自作主张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我们为主家备好一条道,走不走是他的事儿,总比到时候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要强得多吧?”
“这话不错。”徐爵点点头道:“最多也就怪我们多事,倒不会好心当成驴肝肺的。”
“就是这个道理。”沈明臣大喜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我东家会同意。”徐爵摸着刮得精光的下巴道。
“儿子想着,唯一能跟高胡子抗衡的,就是沈默了。”徐爵一面紧张兮兮的盯着冯保,一面小心翼翼道:“但当时也没敢自作主张,只是没断了这种可能,前几曰他催得急了,说已经和沈默商量好了,就看我这边的了,儿子这才问了问您的意思……”
“这么说……”冯保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沉吟道:“应该不是套子了?”
“儿子觉着不是,”徐爵听着有门,忙加把劲儿道:“沈默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把高胡子搬下去,自己来当这个首辅。除非他还想当皇帝,否则和咱们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儿!”
“嗯……”冯保对这个推断很是认同,颔首道:“我也琢磨着,沈阁老没有理由坑我……”顿一下道:“而且这几曰,他在文华殿上课,对我确实比几年前亲热多了,否则今儿个我也不会恬着脸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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