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番子,看到刑部的兵丁,立刻警惕起来,派人挡住了胡同口:“东厂办案,外衙回避!”
这些年,东厂虽然死灰复燃,但毕竟窝囊的时间太长,还吓不住法司之首。何况刑部尚书魏学曾,乃是高拱的左膀右臂,自然而然和冯保对立,更不能让东厂压住了。于是那员外郎策马上前,大喝一声道:“刑部办案,闲杂人等都让开!”
双方都不买账,相互叫嚷推搡,一时间,狭窄的胡同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眼看就要厮打起来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尖喝道:“都他妈住手!”这一声,马上让番子们安静下来,因为说话的是东厂的提刑太监,这次前来抓人的带队头领。
“原来是洪公公,”双方也算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是认识的。但刑部最恨东厂肆意抓人,胡作非为,所以这份交情,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员外郎皮笑肉不笑道:“果然不愧是属兔子的,又抢到我们前头了。”
那提刑太监心情恶劣,一甩袖子道:“不是我们厉害,是你们太笨了。”
“你……”那员外郎被憋得面红耳赤,闷哼一声道:“平时这种事儿,我们让了就让了,但这次封了首辅大人之名,无论如何,您都得让我们一次。”
“我们可不理会什么首辅。”那提刑太监冷哼一声,眼看又要打起来,他却突然软化道:“不过也不能次次都让你们灰头土脸,这才就算给你秦大人个面子,”说着一挥手道:“让了。”
见东厂一下子服了软,那员外郎大感意外,愣了半晌才道:“人呢?”
“什么人?”提刑太监已经上了马,显然准备离去。
“那胡神医啊!”员外郎道。
“早没影了。”提刑太监一脸的郁闷不似作伪道:“要不你以为咱家会让你。里面旮旮旯旯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有那姓胡的,不信你自己去看。”说着一打马道:“咱家就不奉陪了,还要回去领罚呢。”便道带着手下的番子离开。
“谁都不能走!”那员外郎是老刑名了,岂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伸手拦住道:“等本官查清了再说!”
“你敢拦我?”洪太监怒不可遏道:“反了天了!”
“得罪了。”那员外郎面无表情一拱手,下令道:“进去搜!”东厂这边,只有三四十人,而刑部足足有百余人,所以他有恃无恐,不能放走了一个。
洪太监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站在一边,等他搜不到人再说。
顿时,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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