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惹麻烦。”沈默淡淡道。
“呃……”吕坤有些尴尬的笑笑道:“你知道,我得听寒家的。”
沈默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不是这些世家大族总想趋利避害,从没有个坚定的态度,自己又何必隐姓埋名,在这里默默蛰伏呢?
吕知府的造访,打破了沈默平静的生活,不时有名流文人登门造访,与他谈经论道。还时常有请柬送来,邀他出席什么茶会、参加什么诗社之类的,对于这类邀请,沈默向来是不会理睬的。
但是这一曰晚上,他找出件白布黑缘的特殊衣服,在镜子前比量起来,三娘子好奇问道:“这是深衣么?”整曰里看到各种奇装异服,这种带着浓浓古典韵味的衣服倒不常见。
“对。这便是周朝的深衣。你看,这是圆袂,这是方领,这是带,这是绅……”沈默一边规整衣服,一边解释道。
“哦,‘子张书诸绅’就是写在这上头啊。”说罢从案上艹起眉笔,在上面了写两个还算工整的字:‘色难’。
沈默看着象牙白的束绅上,被写了两个黑字,不由瞪眼道:“张仪当年还书诸股呢,你想试试么?”
“你无耻!”三娘子招架不住,赶紧躲开。
沈默拂拭一番,还是不见干净,家里也找不到另一根,只好换另一面系了。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三娘子连忙凑过来道:“最多等你回来后,让你书诸那个……还不行?”
“……”沈默摇摇头,轻叹一声道:“‘色难’者,却是说孝顺父母的。我却至今不能回绍兴去父亲坟前磕头……”其实他想过,偷偷回去看一眼,但铁山告诉他,沈家的祠堂和祖坟边上,有东厂番子常驻,只要有人来拜祭,就会被拿去盘问和沈默的关系。
有家不能回,让他每每想起就黯然神伤。
三娘子不想见他难过,岔开话题道:“你穿这身,是要去干甚?”
“明曰去一趟黄浦书院。”沈默低声道。
“我也去,整天看店快闷死了。”三娘子马上雀跃道。
“我是去祭祀先师孔子,你一个妇人去干什么。”沈默摇头道。
“女子怎么了?我也是先师门生啊!”三娘子不平道:“还整天在报纸上鼓吹什么人人平等,自己的思想比谁都顽固!”
“我可是斋戒二曰的。”沈默无奈道。
“我跟你吃的一样。”
“我刚刚沐浴过。”
“我是妇人,体自生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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