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知小臣,凭借道听途说的话,轻率渎奏。”申时行只好回一句。
“他还是要沽名钓誉”,万历又补了一句。
“他既是要沽名,皇上如果从重处治他,正好成全了他,反而有损皇上圣德,只有宽容大度,不予理睬,方显得皇上圣德旺盛。”,申时行轻声劝解道。
王家屏也道:“元辅说的对,重处那个狂徒,不仅损了皇上的圣德,而是损了皇上的气度。”
听了二位阁臣轮番劝说,万历心中觉得舒坦多了,刚才的怒气消去不少,语气缓和道:“人臣事君,最起码应该懂得曲谏,如今满朝没有个尊卑上下,小臣都敢信口胡说。前些年有个叫党杰的御史曾数落过我,我原谅了他,如今雒于仁就和他一样,因为没有惩创,所以又敢来胡说。”想到这,万历的火气又蹭得上来了,怒不可遏道:“朕气他不过,必须重处!重处!”
“圣上胸怀,如同天地一般,有什么容纳不下的?”王锡爵又给万历戴了一顶高帽道:“这本奏疏原是轻信讹传,若据此本票拟处分,传到各地,外人还以为真有此事,以臣等愚见,还是照旧留中为好,让臣等记于史书,传诸万世,让后世都称颂皇上是尧舜一样的明君,这是盛事。”
“这本奏疏既然不能往外发,就不好直接惩处他。还望皇上宽容些曰子,让臣等向大理寺卿传话,想个办法将他解去官职,赶回老家。”申时行和他的老同学一唱一和道。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朕咽不下这口气!”万历终究还是入了彀。
“大不了将来,再慢慢惩治就是。”估计到那时候,皇帝早就忘了这茬。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样处理,朱翊钧的脸色稍为平和了些,又自我辩解道:“先生们是亲近之臣,朕的举动,先生们是知道的,哪有这事?”
“九重深邃,宫闱秘密,臣等也所知不多,”阁臣们连忙摇头道,万历很是挫败。
见皇帝没有作声,阁臣们接着又说道:“臣等很久没有瞻睹天颜,偶尔一见,也是匆匆而退,不能一一陈述,今曰幸蒙宣召,敢不倾吐内心之言……”
见他们要往别处扯,万历先堵死路道:“朕病得很重,体虚心烦,那些烦人的事儿,还是待朕痊愈了再说吧。”
“皇上,国事等不得了!”王家屏是个急脾气,噗通给万历跪下道:“南方民乱入朝,已经波及半壁江山。望皇上就能稍稍振作!”
“你们内阁先看着办吧。”朱翊钧闭目养神,不想再说话:“放心,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