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听这些外国人描述过上帝的模样。
因为季伯鹰这打扮,实在不像是道尊佛祖之类。
“不对啊,朕就算死了也是东方鬼,你是西边的,我应该不归你管吧。”
朱厚照很认真的在询问,毕竟这关乎到他的身后去向。
‘这小子病傻了么,这都什么跟什么。’
季伯鹰眉头微皱,仔细瞧了瞧这位武宗皇帝。
原本健硕的身材,经过几个月的折腾,已然是消瘦不堪,颧骨都清晰可见,可见这几个月的日子多么难熬。
脸色虚浮,泛黑,一副精神不振之状。
‘落水后遗症。’
这五个字蹦入心间。
当然,这纯粹是瞎瘠薄扯淡。
哪怕是以季伯鹰浅薄的医学知识都能够看出,朱厚照这是中毒了,而且大概率是慢性中毒。
“你知道你中毒了吗?”
季伯鹰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朕很傻吗?”
朱厚照反问了一句。
从他目光中看得出来,他对季伯鹰很感兴趣,那双久来无趣的眼眸,透着新意。
正德帝与大明其他天子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他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也十分愿意去接触新事物,这对一个王朝而言,往往代表着积极进取,代表着开疆拓土。
说到这里,朱厚照笑了。
他往后一躺,长呼了口气,如同十岁孩童一般,望着这惺忪天空笑了起来。
就算明知道这汤药中有毒,那又能怎么样?
什么也改变不了。
皇帝做到这份上,朱厚照觉得很丢人。
朱厚照曾经也尝试过拒绝喝药。
不论是接二连三的驱逐身边太监的举动,又或是下旨给内阁要求更换御医,都是在努力挣扎,在抗争。
只是现实给了朱厚照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些都没用,哪怕皇帝说话也不顶用。
而且,这可是自己一生中最为敬爱的杨先生安排的,身为学生,怎能拒绝。
‘杨先生,既然你喜欢权力,那我给你,都给你。’
这是朱厚照这一刻真实的心声,那是胜于身死的心死,他时常想起自己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杨廷和对自己的敦敦教诲。
朱厚照想做事,但是心又极为宽容,并且极为仗义念情,常站在他人立场思考问题。
有情有义,对于常人来说,这是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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