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错。”春桃拉着江岁欢往药房走,“我好不容易把老伯留下来,就等着您回来问呢。”
老伯坐在药房的板凳上,看见江岁欢进来后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道:“小姐,俺现在可以走了不?”
江岁欢走近,听到他肚子咕噜噜的响,便说道:“不着急,吃完饭再走吧。”
“这怎么好意思嘞?”老伯咽了口唾沫,道:“俺出去买两个烧饼垫吧垫吧就行了。”
“没事,在这里吃吧。”江岁欢看向春桃,“去给张婶说一声,让她煮一碗排骨面端来。”
老伯听到排骨两个字,高兴地舔了舔嘴唇,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恁了。”
“随手的事。”江岁欢示意老伯坐下来,问道:“您贵姓?”
“俺姓陈。”
“陈老伯,听说您来京城看望儿子?”
“是啊,俺儿子在京城当官,俺本来想过来看他一眼就走,但是他嫌弃俺穷,不让俺进家门。”
陈老伯说着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造孽啊!”
江岁欢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对了,您儿子当的是什么官啊?”
陈老伯叹道:“是宰相嘞,大官。”
江岁欢仔细盯着陈老伯,从面部表情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
她把茶水放在陈老伯面前,笑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听说宰相从小在京城长大,而您是从远方来的,怎么可能是和宰相是父子呢?”
老陈伯拍着膝盖,痛心道:“说起这事来俺就生气。”
“俺儿子还小的时候,京城一个远房亲戚来到俺家,说他夫人生不出孩子,要让俺儿子认他当爹。”
“他还说要给俺一大笔银子,可俺总不能因为银子就把儿子卖了,就拒绝了他,谁知道他趁俺不在家的时候,把俺儿子给偷走了!”
江岁欢听得一脸认真,问道:“然后呢?”
“俺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来京城找到他,可那个时候,儿子不认俺了,管他叫爹了。”
陈老伯说到这里,用力抹了一把眼泪,“俺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京城,每隔几年来看看儿子,而今年,是彻底看不到了。”
江岁欢思忖片刻,问道:“老人家,除了我和刚才给您看病的大夫,还有谁知道宰相是您的儿子?”
“没了,俺老伴儿早几年前走了,留下俺一个人,这世上没人知道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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