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声地如此大喊,一边跪倒在地,对青登行着日本的最高礼节:土下座。
她们的神态,她们的动作,没有半分做作。
舒畅又朴拙。
虽然这么说有自夸之嫌,但青登自认自己也算是做过不少的善事、义举。
铲除讨夷组,荡平盘踞在甲斐群山间的盗贼——上述的任何一项战机,都是足以供人吹嘘一辈子的显赫功勋。
但奇怪的是,在承蒙秽多姐妹的千恩万谢的当下,青登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与满足感。
这份自豪,这份满足,不比当初在阵斩神野的那个瞬间、连破相马众三关的那一刹那里,曾一度感受过的快意情绪弱上分毫。
青登谦虚地侧站半步,不受秽多姐妹的大礼。
与此同时,他缓缓地抬高视线,遥望小石川养生所,遥望围拢在这栋高大屋宇四周的“油状色块”。
一切都变回了老样子。
病人及其陪护的亲友们,眼巴巴地排着队。
呻吟与痛呼,接连不断地传扬至上空与远方。
有人继续安慰身边的病者。
有人继续恳求前面的人将排队的位置让给他。
上千名病人等着治疗。
而小石川养生上上下下,统共就只有十来名医师。
面对如此庞大的病患数量,这么点医生,简直是杯水车薪。
悬殊的医患比,注定了当前聚在此地的大半以上的病人,在今日之内是别想着跨过小石川养生所的大门了。
一成不变的光景——仿佛青登等人从未来过此地。
社会阶级间的歧视问题也好,医疗力量严重不足也罢,都不是撒点钱,或者挥刀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易事。
这个瞬间,青登感觉自己突然理解了大文豪鲁迅先生的那2句名言:
……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
那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感,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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